简单谈了一番,见锅饼铺子老板脖子都快朝后扭抽筋了,尤其在看到方才还活生生的一个大姑娘凭空消失,多了个乌漆嘛黑的小胖墩时,两个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李药袖意识到此地已不宜久留,她抬头问法喜:“你们现在住在哪个客栈,还有房间吗?”
青龙的尾巴忽然拍了拍她的胖爪。
李药袖与它对视一眼,随即改口道:“或者等我们安顿好后再去找你们。”
法喜憨憨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哦,我们在京郊的永安寺打秋风哩!方丈说了,京城的和尚老有钱了,不打白不打!”
门口的武僧一不小心噎得两眼翻白:“……”
法喜还颠颠地邀请他们:“小袖你们也要来嘛?到时候我和师父说一声,多两个人蹭饭应该没事哒!”
才缓过来的武僧再次被噎得捶胸顿足。
李药袖蠢蠢欲动,奈何小青龙一尾巴盖在了她嘴上,牢牢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于是,一同去永安寺打秋风的计划只能遗憾告败,在将李药袖与沈檀送到落脚地后,两方依依惜别,并约定后日如有时间再在锅饼铺重聚。
临别时,法喜光亮的脑门顶“叮”地亮了下,他连忙提醒李药袖道:“小袖,这次平凉李家的那个三公子也来新京了!”
李药袖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歪头问:“他也是为了给皇帝治病来的?可他不是个普通人吗?”
法喜的脸色一时有些古怪,他慢吞吞地说:“从你们走了后,那个李三公子变了许多,和以前不太一样……”他唉了一声,“他在很早之前就到新京了,听说用一个秘方投靠了个大人物,现在在京中当了大官,他……抓了很多修行的人。”
小和尚的声音小小的:“还杀了好几个人,说他们用邪术害人。”
小镇墓兽的眼睛倏地瞪成了两个圆核桃。
……
“这个李子真,和他哥真不像一个爹生出来的。”李药袖蹦到了床上,四爪一张瘫在了床上,“以前我只觉得他心高气傲,自命不凡还有些愚孝,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青龙也像没骨头似的软软在她身旁一趴,一龙一兽都没个正经形状瘫痪在床上摆烂。
喜娃娃和丧娃娃勤勤恳恳地顶着水盆和抹布,上上下下麻利地打扫着房间。
这次新京涌入了大量外地人口,一时间不论住宿还是吃饭用度方面变得十分紧张。幸而这是一国之都,勉强供给得上,否则换了当下任何一个州城都顶不住如此汹涌而来的人群。毕竟整个大燕都刚从各种天灾下缓过来,说是百废俱兴也不过分。
李药袖他们如今下榻的不是客栈,是新京一个落魄贵族出租的宅邸,环境清幽,价格不菲,入住的冤大头寥寥无几。
其中一个冤大头就是简单粗暴用钱开路的李药袖和她一干吃软饭的亲朋好友们。此处要特别强调,吃软饭的不包括平凉湖龙神大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自己已经提前把彩礼(嫁妆)给李药袖了,用自己的嫁妆吃饭怎么算吃软饭呢!自尊心极强的龙神大人如是道。
现在的沈檀似乎仍旧保持着清醒状态,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在李药袖圆滚滚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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