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檀才是那只猫。
被沈檀连着溜了一圈,少年也发觉其中古怪,小麦色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他大喝一声,长剑出鞘!凛凛剑锋如寒冰淬雪,一声微弱但清脆的剑鸣嗡嗡振响。
沈檀眉峰一挑,目中露出稍许意外之色,这小子竟会将灵气融入剑中,凝成——这应是叫剑意吗?
少年剑光已翩然袭来,森森寒气快如闪电直逼沈檀。
“沈檀小心!”李药袖蹭地蹿了起来叫道。
“嘭”沈檀手中的木棍完全不堪一击,碎成无数片纷纷落下,却见他皮氅一挽卷在腕上,竟徒手硬生生接住了那道剑意。
锋利的剑身似撞上了坚不可摧的金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同时一寸寸寒冰顺着剑身蜿蜒而上,直接冻到了陌生少年指尖。
“你还会法术?!”少年手指已然凝固出了冰花,他却丝毫没有松开剑柄的意思,而是眉目沉重地怒视沈檀,怒骂道,“你既有这一身本事,为何要做这下三滥的勾当!”
说话间,他的五指已经冻结在了剑柄上,脸色也从通红变得苍白。
李药袖已经飞蹿到了沈檀肩头,脑袋焦虑地向下探去,却见沈檀整只右手被皮氅包裹,完全看不出伤或者不伤。
沈檀脸色被她那双招风耳擦过,痛倒是不痛,就是有些微痒,他轻咳一声,眼中带笑:“我没事。”
李药袖乜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他肩头,小小声道:“好饭票,没事就行。”
“……”沈檀无趣地丢开了少年的长剑。
少年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手指连着剑身的冰雪霎时融化,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他见了李药袖这只镇墓兽,更是大惊失色:“你竟还带着只妖物!你果然是喂食妖兽才抓了这小孩当和骨烂!”
冷不丁被指到的法喜小和尚一呆,在听到最后一个词时他的脸色啥时变得极度恐惧而苍白,他紧紧抓着小马的鬃毛缩着肩膀使劲摇头:“我,我不是和骨烂……”
李药袖乍然听到这个词儿颇为陌生,不是在书中看过便是青浦先生提过,但时隔太久已然记不太清。
沈檀似是察觉她的困惑,淡淡出声解释:“天裂之后,四季气候紊乱了很久,田中寸草不生,一时间连各地大富大贵之家都无余粮,更别说寻常人家。天灾之下,人性便愈发单薄,人也变得连猪狗都不如。*老瘦男子谓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为‘不羡羊’,小儿便呼为‘和骨烂’。”
李药袖愣了一下,看向马背上驮着的小和尚。
法喜小和尚两个葡萄一样眼珠子已因恐惧瞪得老大,通红的眼角泛起点点泪花。
陌生少年见状于心不忍,当机立断再不犹豫从腰间抽出根竹筒“嗖”地冲天发出一道红光,他边出声安慰法喜,边恶狠狠地瞪向沈檀他们:“小师傅别怕!我虽打不过这畜生!但是我现在就叫人来!”
“……”畜生沈檀抬起木棍,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陌生少年:“……”
李药袖从沈檀右肩跳到小马驹的背上,一爪拍拍小和尚发抖的身体,无奈地唉声叹气:“法喜小师傅,我真不吃小孩啦。”
陌生少年戒备地提剑对上沈檀,见到那只黑色小兽流畅地口吐人言,不免又心中暗惊:这个妖物好生厉害,如果不看外貌,光听它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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