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完全?只在?上官赋, 一次两次还好说,次数多了之后,连上官赋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不住向沈灼灼赔罪。
“上官兄何罪之有?难道过分受人欢迎也是一种罪过吗?那在?场的各位可都罪无可恕了。”
沈灼灼笑着回了一杯,与上官赋聊得?倒是挺欢快,丝毫不见被?冷落的样子。
见她真的不放在?心上, 上官赋长舒一口气, 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抱上太?子的大腿, 沈灼灼显然是太?子党的核心人物之一,他要是得?罪了沈灼灼, 以后还怎么在?太?子党混?
“不过是承蒙父恩,真是愧煞我也,今日杏园,不知殿下和陛下会不会来?”
上官赋一边说着一边跟沈灼灼打探情报,杏园赋诗,是一大看点,也是他们这些官场新人扬名立万的机会,能不能一鸣惊人,就看今天?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皇帝和太?子不过来,那他们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费一场功夫。
“这几日忙着游街,我倒是没有关注宫里的消息,不过今日天?下才子汇聚一堂,陛下和殿下,肯定会来看看。”
无论是明成帝还是未来的庆元帝,其实都算是礼贤下士的人物,对人才的渴望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属于大庄皇室一脉相承的规矩。
即使是在?大庄即将倾覆的时候,末代皇帝依旧保持着礼贤下士的风范,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大庄皇室,已经如同风中烛火,奄奄一息,有识之士不会再?上破旧不堪的大船,与大庄共沉沦者,寥寥无几。
大庄究竟是因为什么走?向末落?
在?上官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与其他人交谈甚欢的时候,沈灼灼孤零零地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酒杯出神。
明明大庄出了不少?英明君主?,明成帝的所作所为也称不上昏君,而且他给了大庄庆元女帝,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皇帝,单论功绩,他更不能被?归为昏君之列。
庆元女帝之后的几任皇帝,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为男子,不可能比女子差,所以一个个的特?别努力,可惜那个时候的大庄,是越努力越不幸。
灭国的原因有很多,外界原因诸如蛮国的崛起,北国的叛离,西南之地屡屡有反旗飘扬……
内部?原因却也不少?。
文?武官员愈发分裂,两边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文?官和武官成天?只想着怎么坑对方?,所思救国者寥寥无几。
各种党派在?朝堂上林立,党争之祸,耗尽了朝堂最后一丝清明之气。
内部?天?灾不断,人祸又起,民不聊生。
在?那个时候,大庄需要的并不是努力的君主?,而是一个敢于破而后立,有魄力,有手段的君王。
把大庄的开国皇帝,或者庆元女帝放在?那个时期,才能给大庄续一口气。
沈灼灼因为这些原因都是后期才出现,其实在?遇到李恒香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准备。
蛮国是在?李恒香手上崛起,北国与大庄不再?亲密的关系,或许也是从这一次北国求援开始,埋下了祸根。
沈灼灼和谢秋莳聊过,她知道朝廷上对于北国是什么态度,大多数臣子都不当回事,开口的臣子则是附和皇帝的心意,皇帝是什么心思?
就看他在?点状元的那一天?,纠结许久,状元之位究竟是给她还是上官赋,就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了。
如果没有她,最后对于北国的处理,一定就和上官赋的态度一样,上官赋的态度就是他爹的态度,那就是完全?不把北国当回事,随随便便找点儿东西就打发了对方?,甚至可能还反咬一口,让北国多给一些贡品,帮助宗主?国大庄度过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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