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灼嘴上说没?关系, 脸上都要直接写?“好奇”两个字了。
谢秋莳见她装可?怜, 噗嗤一笑,“少装模作样, 想听就直接说。那是你师父,不是我师父,我能知道的事情,没?道理你不能知道。”
沈灼灼嘿嘿一笑,乖巧坐好,准备听故事。
但实际上谢秋莳知道的也并不全面。
她只知道,沈灼灼的那个师父娶了周安县主,并且与周安县主有三?个孩子,现在全都在京城。
“就这?”
师父能娶县主,确实让沈灼灼很惊讶,但不过是县主,她和公主是朋友,她也没?藏着掖着,连亲近的人都不告诉啊。
好像确实没?告诉太多人,她娘和两个妹妹都被?蒙在鼓里。
不过那不能怪沈灼灼,不是沈灼灼不想说,是谢秋莳在宫外多有不便,不能招摇。
和方学的情况很不一样,方学是真的有意?无意?在隐瞒此事,不叫任何?人知道他的夫人来历甚为不凡。虽说县主在皇室宗亲里不算什么?,但这位县主她有封号,祖上肯定辉煌过,地位在皇室里不同寻常。
“我师娘是县主,身为县主夫婿,那我师父应该身有封号,属皇室宗亲,他怎么?会被?贬到地方当县尉,还辞官不干了?”
沈灼灼现在很好奇,她师父到底是得罪了哪一方神仙,才导致皇室宗亲的身份都护不住他,一路被?贬到边关苦寒之地,回不去京城,导致一怒之下辞官不干的。
谢秋莳望天望地,就是不好意?思看沈灼灼。
她这幅奇怪的表现,让沈灼灼嘴角微抽。
不会吧?难道她师父是得罪了……陛下?
“不能怪我父皇!方季才那张嘴,成日里怼天怼地,他看谁不顺眼,劈头?盖脸就一顿臭骂!当年周安县主怀孕了,有人同他说,说他大儿子天生?聪慧,想来小儿子也生?来不凡,很可?能被?我父皇抱入宫中,记在名下。他也不去求证一二,听了这话,跳出来就狠批我父皇一顿,说我父皇是强夺人子,罔顾人伦,天理难容。”
谢秋莳估计也觉得这事儿多少太离谱了一些,说话时语速比往常快了一倍不止,“我那会儿才五岁,没?人知道我父皇日后只有我一个孩子,父皇更不可?能知道,他既然还有希望,为何?要去抱其他人的孩子?况且周安县主与父皇的血脉实在是有些远了,父皇真要抱,也不可?能轮到周安县主那一支头?上,他如此冲动,被?人耍得团团转,父皇觉得他为人又毒又蠢,就把他扔出京城了。”
当年的事情没?有谢秋莳说得这么?温和,如果不是皇上起了心思,没?人敢将这种传言传出去。
被?人当面戳穿小心思,还劈头?盖脸被?骂一顿,换做是谁都容易恼羞成怒,更不要说谢宣还是一代帝王,他当时怒不可?遏,若不是又皇后拦着,方学当天就别想竖着出宫了。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当时没?什么?事,等周安县主诞下一女后,方学就被?贬谪到地方了。
起初方学不是在黑山镇,他先去别处呆了五年,后来回京述职,不知怎的又让皇帝生?气了,故而被?贬到了黑山镇去,才有了后面的缘分?。
沈灼灼听完后,嘴角微抽,对这位明成帝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当皇帝的人,没?几个道德品性上佳,能被?世?人夸一句好的皇帝,在泱泱历史中,屈指可?数。
明成帝显然不在那些明君的范围内,但他也算不上多么?昏庸无能的君主,所以沈灼灼在此前,对明成帝还保有一些好感,他能在封建社会,封公主为太子,还确实将皇位传给了公主,说出去谁不夸一声?
现在沈灼灼明白?了,之所以明成帝干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件好事,史书上也没?见几句对他的夸奖之语,是因为他这个人很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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