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安给他倒了杯酸奶,又接了杯温水,喂他吃了颗消化酶。
看着谭既来吃完,李则安洗了杯子,又收了家里一天的垃圾去楼下倒。
回来后他问:“胃还撑吗?”
谭既来趴在沙发上,都没跟他眼神交流,冷漠地说:“好多了,我先去洗澡。”
他拖鞋经常被甩的远远的。
李则安如常给他捡回来,他“哼”一声穿走。
李则安:?
谭既来一直不肯最后一个洗澡,因为最后一个洗完的,得拿毛巾擦淋浴房的玻璃,不然会留下水印。
以往他洗完,会在客厅打会儿游戏,等着李则安一起回房。
今天破天荒地先走了,还气冲冲把客厅灯关了。
李则安洗完澡出来:“……”
一片漆黑,他摸黑回屋。
卧室里,谭大教授坐在书桌前,忙着整理科研数据,眼皮都没抬一下。
李则安再迟钝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问:“我怎么了?”
这十年,他学会了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问“你怎么了”,而要用“我怎么了”开头。
因为只可能是他错了。
谭既来是不会有错的。
谭既来没好气:“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
李则安笑了,三十七岁的人,小脾气还是这么大。
他走过去,无论谭既来怎么挣扎,都固执地从背后牢牢抱住他。
他知道谭既来喜欢背后拥抱。
说法是,这样更有安全感。
别扭了半晌,终于谭既来放弃挣扎,垂着眼睛,“我想问你……你现在是更爱我,还是更爱檀檀?”
“什么?你说什么?”李则安茫然又无意识地松开他,站起身后眼珠一转,笑,“你不是不吃酸的吗?”
谭既来冲他翻白眼。
李则安觉得好笑,一直在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
谭既来闷了好会儿,慢慢说:“因为你好像从来不介意别人喜欢我,但是对檀檀,又那么敏感。”
李则安哭笑不得:“你又不是小女孩……”
又不会吃亏,他担心什么呢?
谭既来:“歧视!”
李则安:“嗯,歧视傻子。”
谭既来本能地想跟他吵两句,张嘴又觉得没意思,没出声。
片刻,他摇了摇头,面无表情转身继续去忙自己的材料。
台灯的暖光里,有一个人在赌气。
李则安站在他身边,嘴角的笑意慢慢变淡。
几秒钟之后,他忽然去牵谭既来的手,带动着他屁股下的转椅转了小半圈,面向自己。
他拇指轻轻抚摸着无名指的铂金戒指,单膝跪地,就像十五年前求婚时那样郑重。
他仰视着椅子上的人,眼里映满台灯的暖光,说:“檀檀是女儿。”
然后顿了顿,低声又认真:“谭谭是我心尖尖上的宝贝,是我的生命。”
谭既来更气了,想抽手打人:“我呢?”
妈的……
李则安眨眨眼:“我回答过了。”
这个小傻子……
谭既来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第二个“谭谭”是“谭既来”的“谭”,冷哼控诉:“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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