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是来找茬的,见人家对他这么客气,心中愈发有点别扭,“多谢掌柜,我也不是蛮不讲理,有意来闹事,只是这书看得我实在是意难平啊。”
“我懂,我都懂,我看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掌柜理解他的心情,虽然他们能比普通的读者先看到书稿,但是每回许娘子交稿的日期是一定的。
所以他们每看完一篇也会忍受和读者同样的煎熬。
说句有些不太尊重人的话,他恨不得许娘子不吃饭,不睡觉,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坐在书案前写稿。
“那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们书肆尽量满足你,当然得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这头一个上门闹事的肯定得安抚好,不能生出祸端来。
大汉的情绪已经发泄完了,现在见掌柜彬彬有礼,又觉得自己太过无理取闹。
也是,话本写得怎么样,关人家掌柜什么事呢?他此举太过不妥当了。
况且他也知道文人写书的速度一般是非常慢的,一篇文章能磨上十天半个月。
月明大家这样快的速度已经是极为罕见难得的。
壮汉全然忘记了,自己来找事的原因是书肆的言语行为诱导了他,让他脑海中的剧情走向与真实的内容完全不同,转而反思起了自己的错误。
想到这里,壮汉对自己的行为略有些不好意思,但掌柜说的话确实让他非常心动,“不知道能不能请月明大家给我的书上签个名?”
他看天香楼正堂中挂的那幅字可是眼馋很久了。
“不就是个签名,有什么难的,当然可以了。”掌柜拍着胸口保证,答应了下来。
壮汉喜不自禁,与掌柜就书中的内容闲聊起来,二人相谈甚欢。
当他走出走出书肆时已经换了副神态,不复先前一副饱受蹂躏的凄惨模样,精神饱满,昂首挺胸。
一旁见过他方才模样的路人,好奇地问道,“敢问壮士,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你那般哭泣?”
壮汉羞惭地挠头,“没什么,是我太过激动了,就是些小事而已。”
有知道一点情况的人说,“是不是这一册书写得太难看,把你气哭了?”
一听这话壮汉不乐意了,“怎么能说难看?分明是非常精彩的。”
大家见他看过,纷纷问道,“这一册书写了什么呢?难不成比那报纸上续写的故事还精彩不成?”
壮汉心中一动,无师自通地忽悠起了人,“当然好看,那苏将军与姜郎君的感情感人至深,二人情比金坚,伉俪情深,读起来让人遗憾自己年轻时怎么遇不到这样的人。”
他将书里描写的故事去掉主要内容,只说了一些“甜蜜”的日常,比如弹琴下棋。甚至将黑的说成了白的。
“因姜郎君闹起了小性子,将自己的白衣全部毁了,苏将军知道后为了哄他,竟令人一夜之间做出了百十件白色衣裳,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
“哇!那可真是大手笔呀!”围观群众纷纷惊叹。
“听着壮士讲的,仿佛写的不错,那我去买一本看看。”
“我也去!”
“我也——”
人都是有着从众心理的,见一直有人不断进去买书,会觉得也许挺好看的,于是他们也便前去了。
唯有壮士深藏功与名悄悄离去,他也怕被人打。
买了书的人看完之后,眨着通红的双眼,逢人便说,“对,对,没错,非常甜蜜,很精彩。”
问到眼睛为什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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