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这才安分下来。
抖抖猫耳朵翘翘猫尾巴,眼睛兴奋得在暗夜里闪闪发亮,看一眼相配对的婚戒,再?兴高采烈地把小女友塞进怀里呼噜呼噜。像面对世界上?最?好吃的零食罐头一样,按耐不住心中洋溢的喜爱与欲望,凑过去很?响亮地吧唧了两?口罐罐。
“这个,是五条家的祖传戒指啦。给家主和家主夫人的那种。”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五条悟从?她颈窝里抬起一点脸,捏捏她腰间的软肉,心满意?足地眯弯着眼,说: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再?另外定做。”
祖传戒指?
神田诗织愣了愣。
她拉着五条悟的手高抬起来仔细看了看,才在昏黄的夜灯中勉强看清上?面刻着的复杂花纹。
她认得,是五条家的家徽。
一代代传下来的话?……
“不是应该在如今的五条家主身上?吗?”她疑惑。
“嗯?你说这个啊。”五条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搂紧了她的腰,“我从?老头子那抢来了。”
“……”
神田诗织噎住。
她都可以想象到老家主看她的目光了。
一定又是写着“红颜祸水”的扎人眼神。
“诗织,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麻烦事?啦。”
玻璃屋的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拉上?了。
五条悟抱着她嘟嘟囔囔,声音甜甜的,眨巴着眼,露出一副很?柔弱无力的模样。大掌却很?诚实地上?移,瞳仁非常兴奋地放大,一双蓝眼睛在黯淡的光线中亮得惊人。
“——比起这些,我现在身体突然很?不舒服,好像生?病了,提不起什么力气。如果有人想要?趁虚而入侵犯最?强的话?,现在正是绝佳时机喔。”
“……”
神田诗织又沉默了。
她看看五条悟死死按着自己肩膀的手,又瞧瞧他刻意?凑近的那张俊脸——甜腻的吐息就这样胡乱打在她的唇上?,烫烫的。
他好像非常兴奋,喉结很?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停住,又吞咽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就像饿了许久的猫盯上?了香甜小罐罐,一点也没有被?侵犯的自觉,反而满脸写着“我要?开动了”。
罐头本罐打了个激灵,本能地感觉不妙。
……
离开芬兰,两?人去了伦敦。
在伦敦眼坐了摩天?轮,在高处俯瞰着大本钟与泰晤士河;去了博物馆也逛了夜市——把他们难吃得呸呸直吐舌头。
幸好五条悟有随身带糖的习惯,神田诗织扭头就把手进五条悟的口袋里扒拉来扒拉去,翻出一根草莓味的,剥开包装,五条悟低下头,她顺手就喂进了他嘴里。又接着翻找出一根可乐味的,怏怏含进自己嘴巴清口。
好半晌,直至糖津填斥整个口腔,她才觉得那股子猪肉的腥臊味下去了一点。
这趟带着一半环球性质的旅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她的身体却在某一个节点开始,再?度急剧恶化。
清醒时间越来越少,合眼的时间越来越多。每一次闭眼,好像都漫长得下一刻就会长眠不醒。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五条悟想中断旅行,带她回?五条家休养。
被?神田诗织摇头拒绝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大约也清楚,自己的死咒是来不及解了。
她本周目的游戏即将结束。
所以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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