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啊。”谢轻非不假思?索地回答。
卫骋嘴角轻轻一动,淡漠的神情重新有了温度,说:“欢迎。”
又过了几个匝道,临近郊外的方向不堵车,天色还?没完全暗下,雨点子要?比先前大了不少。
隔着茂密的树丛,教堂顶部?的大十字架已经映入眼帘。饶是如此?,卫骋还?是跟着导航绕了好些小路才开进去。
谢轻非刚要?下车,卫骋把她拦在座位上,抽出伞走到她那一边才亲自?帮她拉开了车门。谢轻非一时没能适应,下意识伸手要?去接他?的伞柄,被他?反瞪了一眼,好像她犯了什么抢人饭碗的大错。她先是一愣,抬头?看到他?把伞檐往她那边倾了倾,笑意不由浮上唇角,心说弟弟真是体贴。
广场上早早停了其他?几辆车,乍看来还?都?不是一般档次,谢轻非定睛一看,意外发现刚才在路上找事儿?的小牛也赫然在列。
再看看这座教堂,在地理位置上已经够偏僻了,联系沅水开发区的历史,没被荒废掉已经是个奇迹,而亲眼见到了,才能更体会到它的诡异。教堂的外观实在破落得?厉害,墙体原本是砖红色,现在颜色剥落成大片黢黑不说,枯萎的爬山虎更是如同干尸的骨骼一般扒在墙壁上。放眼望去四周也再没有其他?建筑物,因?此?这巨型的教堂坐落其间,更像深林间蛰伏的怪兽。
接着,怪兽的“深渊巨口”打开了,门后?走出一人,穿着简约整洁,容貌更加清逸舒朗,流露出与这鬼屋格格不入的干净气质。
正是邵盛。
他?眼波如霜般睥睨阶下的两人,只一瞬间的冰冷,很快又有亲和的笑意泛上脸颊。
谢轻非敏锐地蹙了下眉。
邵盛笑着迎过来,语气赧然地说:“辛苦你们了,地方不好找吧?”
卫骋收起?伞,谢轻非自?然道,“是有点偏,怎么安排在这儿?了?”
邵盛道:“大城市的火葬业生意红火,钱不够都?排不到礼堂来做告别?仪式,我们等不了太久。这里虽然远,但该有的都?有,挺好的。”
城市内丧葬仪式一切从简,不需要?停灵七天也不用宴请宾客,所有流程一天内就?能走完。花费上规格不同,价格也不同,想要?在礼堂内好好布置一场下来确实要?花点钱。可邵盛明明前天还?在玉楼公馆过了夜,一夜的住宿费都?能不受时限地租用独栋大礼堂了,这会儿?怎么反而省了起?来。
谢轻非猛地又想起?个不对劲,将要?问时,卫骋已经先她一步开口:“我不知道教堂办葬礼的规矩,这会儿?是不是该去和纪承轩父母见个面?老人家们情绪还?好吧?”
“跟我来。”
邵盛带他?们从西侧的楼梯上去,谢轻非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明天正式开展追悼仪式的中厅,那儿?放着口顶盖透明的冷冻棺材,周围堆的花束太多,她没能看清里面的尸体原貌。
冰棺孤零零地立在祭坛之上,背靠一张硕大的黑白照片,上面眉目清冷的英俊男人就?是纪承轩。谢轻非只匆匆扫到一眼,脑海自?动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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