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主的驸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你说你儿子敢说他有一个杀人的娘吗?他不敢,因为一旦细查,他们就会发现,你是给你儿子顶罪的,杀人的就是你儿子。那你说你儿子的驸马还能当吗?当然不能,他好不容易爬到了那个位置,以你对儿子的了解,你说他还会来救你吗?”
“放着身边对你好的儿子不疼,偏偏要去宠一个没良心的。”
“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倒是希望你能替你儿子顶罪。这样两个同时祸害张捕头的因素都没了,可惜啊,张捕头到底是顾念亲情,所以才对你一再容忍。”
“好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想跪就跪吧。”
“对了,一会儿给老太太弄点吃的,可不能让她在我们衙门饿死,要不外面人可就要说张捕头不孝顺。如果一会儿老太太想要回去,你们就给人好好用轿子抬回去,咱们衙门办事,总是要办得漂漂亮亮。”
说着,百里辛也不再理会一脸呆滞的老太太,转身离开。
老太太跪在原地很长时间,她脑海中不断琢磨着百里辛说的话,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忽然觉得膝盖一阵阵地抽痛。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拿着一个软垫过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些干粮和水。
“老太太。”捕快将软垫放在地上,“师爷让我们给你拿来的,说让你要跪就跪垫子,免得您膝盖受伤了,还要老大忙前忙后去拿药、在你那床头伺候。现在衙门忙,可不能没有老大。”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软垫,听着捕快们传来的话。
她当然知道这是那个师爷的激将法。
可仔细想想,每每她卧病在床,都是张彪忙前忙后,又是抓药,又是看护的。
自己的小儿子只是偶尔来看她一下,说上一句“娘你快点好起来”,无非如此。
如果现在两个人只能指望一个的话,说到底还是得靠张彪。
老太太在地上跪了很长时间,久到肚子都开始饿了,才看到张彪和百里辛从房间中走出来。
她看着张彪,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见张彪直接越过自己,和百里辛一前一后出了衙门。
现场还留下几个捕快看着自己,剩下的也都不见了。
现在她膝盖疼得厉害,干粮就放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因为傲气绝食没有吃。
现在她是又热、又饿、又疼。
自从张彪当时捕快后不久,自己就没再出去干活,都是张彪拿钱回来养活家里。她有多久没受过这种委屈了?张彪照顾她的时候,从来没有让她受过这种委屈。
原本自己跪在这里,是想要挟吓唬张彪,让他赶紧将人放了。
现在张彪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她,她就算在这里跪一天也没用。
张彪是真的不打算管自己了吗?
忽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陡然在心底蔓延。
如果张彪也不管自己了,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有几天活头?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她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儿子了!
“哎呦。”老太太忽然叫了一声。
旁边的捕快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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