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入赘,韩盈身份又这么高,不会只有他一个男人很正常,早期想攀附时,他也觉得没什么,甚至在知晓韩家有个姓廖的存在时,亦时觉着对方不如自己,也就是一时取乐的玩意儿,过个几年韩盈就不会在意,自己完全可以容忍,可这次,顾迟却真放不下心来。
那可是大将军啊!他怎么争得过对方?
对于共度一生的人,韩盈下意识想培养些感情,可感情总带着排他性,的确有几分动心的顾迟握了握拳,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良人,你与大将军之事,是否也是和何户曹一样……”
话未问尽,可韩盈还是瞬间意识到了顾迟此刻的心态,她停顿片刻,笑着反问道:“妒忌了?
善妒于妇人而言,是罪责,于他这样的赘婿来说,也是,他……不该问的。
顾迟闭口不言,心一阵阵抽疼起来。
看顾迟颦眉蹙额,如西子捧心般愁眉不展,韩盈心中不由得有些长叹。
她想好好过日子,找一个有能力操持家世,明面上好看,还对她忠贞,危险时不卖了她的赘婿,除了挑选人品,保证利益,还需要用一些感情拴住他。
只是,讲感情,那情侣间自然会产生占有欲,进而无法容忍伴侣身边还有其他人,不过这种不能容忍,也会因为巨大的阶级差异而进行调整,不会影响到他自己的,可以忍,可撼动他地位的,便会让人产生惶恐和不安。
这算不上什么把男人放到女人的环境里,他就是个‘女人’,只是顾迟更重感情而已,有些男人,这时候恐怕敢回她一顶绿帽子,又或者是有精于谋划的,就要借着此事向她要补偿了,也就是顾迟,被她这么一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都快哭出来了。
可也就是这个性格,才能被她选中做赘婿,不然,早就掰了,既然如此,也得哄啊。
伸手抚上顾迟眉头,韩盈轻声道:“想什么呢,我那时还没与你相识呢!
沉溺在悲伤中的顾迟身体微微一僵。
这,这,还真是啊,他那时又没到她身边,那她找别人再正常不过啊。
所以他这几天伤心伤个什么鬼?!
顾迟脸又开始红了,甚至还蔓延到了耳垂上,可他还是硬撑着对韩盈问道:
“那现在……
“卫大将军可不好人妻。
这一番争执下来,卫青恐怕能尴尬到在地下建造个崇政殿出来,绝对不会有任何心情再和她牵扯,至于她——生活好好的,就别给自己增添麻烦了。
捏了捏顾迟脸颊,韩盈调侃道:
“至于我,有你这朵家花,何必再去寻外面的野花,所以顾迟你打算何时入门,快点做韩家冢婿?要不,你我今日就做了?
“良人!
顾迟我完全没想到韩盈这么快就上了高速,脸红得简直要滴血。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说点正事。
童子鸡,实在是不经调侃,为了防止对方恼羞成怒,韩盈也只颇为遗憾地松开手,拿正事转移起来注意力:
“宛安县是我老家,颇有些积累,我请了一些善于养生的老医过来,过两日就要到了,他们都是些上了岁数,年过六七十的老人,舟车劳顿,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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