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还有谁家能坐得住?
各自拐弯抹角的找机会去和郑桑攀关系。
这些混账东西,表面上知道他和郑桑不和,全暗地跑过去。
至于里正是怎么知道的?
当拿回家的麦粉、蒸出来的馒头,拎回来的咸鱼,是他眼瞎看不见吗?
这天寒地冻的,哪里要什么帮工。
除了那郑桑还有谁!
在村门口吹着冷风,里正看着不少人,远远的发现了他,躲开走其它小道的行为,眼神越发阴沉。
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他?
愤怒中夹杂的,是对自己权利消散的恐惧。
回到家,里正就开始大发脾气。
他指着大儿子骂道:
“你个蠢货,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人!”
韩长满脸的委屈。
“阿父,这也不怪我啊,河西村那个人早就死了,听说死的时候,虫子都从后门钻出来了,吓得人都不敢给他抬尸,这件事儿早就传开了,现在哪个村子还有身中虫蛊的?早都被赶出去了。”
说起来他打听到的事情,韩长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听完儿子这么说,里正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气了。
“这样的人更应该下大力气找!我就不信那韩盈还能治得了这样的孽物!别在家里闲着,快给我滚出去找人!”
“父怎么又生气了?”
韩叔顶着一身寒气,推门进来,说道:
“我打听到身有巫蛊的人了,不过他要钱,不给钱他不去。”
里正面色一喜,连忙问道:
“他要多少?”
韩叔伸出来五个手指。
“五缗。”
里正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就连韩长的脸色也变了。
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
就算这几年风调雨顺,占据着里正的好位置,他们家也不过存了四多缗钱。
里正恶狠狠的看着外邑的方向,咬着牙,声音从牙齿缝里挤了出来。
“去借钱!借钱也要给他!”
另一边。
徐田曹三人磨了上百斤的麦子测算出粉,又亲自上手试着石碾好不好用。还把两个石匠叫过来问这石碾造起来费不费劲,等把所有的都搞清楚之后,才累得坐在草塌上休息。
虽然累,但三个人的脸上全都是笑意。
他们可以确定,这将是一份极大的功劳,就在未来等着自己。
秦时变法,奖励耕战,种地种的好了,能和上战场杀敌一样获得爵位。
汉时,若做出什么有益于天下的发明,同样能够得到厚赏,甚至可以加官进爵。
当然,赏赐高低与否,不看功绩,而是看身份。
“可惜你我三人身份低微,这石碾即便是送上去,也沾不了多少光啊……”
周户曹的豪心壮志没有升起来太久,官场沉浮至今,其内的规则。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他叹息一声,道:
“我是不想把这石碾,作为新上任县令的功绩报上去,让别人吃肉,自己只能喝口汤!”
徐田曹倒是很看得开。
“那又能如何?你我一无门路,二无关系,空有宝贝,又能卖得上什么价呢?”
“不,我们没有关系,可有人有啊!咱们主簿,姓齐啊。”
郡府的五官掾,也姓齐。
“这……”
徐田曹犹豫起来,他的身份对比韩盈来说的确是很高,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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