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锐利如狼凶狠的黑眸竟不觉得可怕了。
“太师,胥任和我说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整整比我大十岁呢。照理说,你的婚事定国公夫人应该很着急吧。”她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谢珩的婚事,“杨家,赵家,萧家,还有王家听说族中都有许多婀娜美貌的小女娘。”
她想,凡事都需要早做准备。
于是接着有些凶巴巴地说道,“定国公夫人肯定私下为太师相看了许许多多的小女娘,若被我知道了,我就真的去挑选驸马。到时候,公主府和长信侯府之间就砌上一道厚厚高高的墙,太师你可不要死皮赖脸地对我纠缠不休。”
“不会。”谢珩此时的心情不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动作轻缓。
华翎被迫仰着头,大大的眼睛中透着疑惑,他的意思是不会相看还是不会纠缠她。
谢珩心下一动,换到几年前,他想不到自己会耐心地和一个小姑娘说自己的婚事。
“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任何不情愿的事,即便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哦……”华翎刚发出一个声音,就被他按着后脑勺吻住了。
这次的吻不像是之前带着强势侵略的情、欲,是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可这不同却让华翎更加乱了心神,她的指尖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双颊酡红地不成样子。
“皇…皇宫。”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又细又软,和幼猫似的。
乌黑的眼瞳浸了水,看上去分外惹人怜爱。
谢珩慢慢地放过她,垂头静静看着怀里细喘的她,突然就明白了东宫太子为何会把她当做掌心明珠一般地娇养,因为这一刻他也多了一个念头,宠溺她的念头。
“有人守着,不会有人来这里。”他的语调天生地夹带着一股冷意,但听在人的耳中很容易令人信服。
华翎当然相信不会有人敢过来打扰,然而她想要的又不是这个。
眼中漾着莹润的水光,她小声哼唧,“可是都有人怀疑我了,谢贵妃已经派柔嘉盯上我的昭华殿了。太师,我再不小心一点,我们被人发现,会成为他人耻笑的对象的。”
这个时候她倒知道不好意思了,谢珩的手指在她潮红的唇瓣上摩挲去一点湿润,沉声道,“公主府会很快修建好,用不了太长时间。”
“那期间你不准来我的昭华殿,再来皇宫,我也要过几日再出宫。好不好?太师。”华翎眨巴着眼睛祈求。
顶着她期盼的目光,谢珩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烦躁压了又压,才算是平静地回了一声,“可以。”
华翎期望达成,暗暗舒了一口气。她是时候得冷一冷了,最好能让他对她的喜欢变淡变薄。
可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她又听到他沉肃的声音,“下个月初三的寒食节,你到怀恩寺去,那里的香火鼎盛,听说许愿用的莲花灯也很灵验。”
下个月初三?那不就是六日后吗?
华翎抿了抿唇角,看着他棱角锋利的下颌,终究没能说出一个不字。
过犹不及,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不好说话的时候手段有多么强势和狠烈,那是无论她怎么哭求都无法改变的索取。
她默默点头,谢珩的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状似无意地和她提起了一件朝堂上的事情。
“之前有几个朝臣犯了错被免了职,许氏家风清正,你的舅家表兄许均颇有声名,有人在朝中推荐察举了他,后日他就能入朝为官。”
大表兄被人察举为官……华翎脸上露出笑容,眉目含光,重重地点了下头,“这对大表兄而言,是一件好事。”
她似乎知道被免职的官员来历了,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攀着谢贵妃权势爬上去的。谢贵妃的人被打下去换上她许家的大表兄,当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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