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还不是因为上次你跟人家嚼舌根,害我被人瞧不起。”
“那就是活该了!”
“什么叫活该?”小贾气得拿起桌上的文件,狠狠砸在桌子上,“我做错啥了?跟我有啥子关系?”
老沈可不怕她砸东西,砸的又不是他的,他才不心疼:“怎么没关系?你爸偷松脂卖的钱,不是给你们家买东西了?我就说我们厂太宽容了,就你这样的,小偷的子女,还留在厂子里,那就是对小偷的纵容!”
苏月禾总算听明白了,这事她来了后就听杨春花说过,小贾的父亲老贾是厂里看管仓库的,结果监守自盗,去年被抓出来,厂里念在他是老员工的份上,没有报警,把他下放到林区守林去了。
小贾回来后就吵吵嚷嚷的,劝又劝不住,燕姐脸色有些为难。
因为苏月禾的位置就在小贾旁边,这办公室里,一张办公台坐两个人,她和小贾坐一桌。
燕姐拉着苏月禾:“只有那个空位,没办法,你先过去坐。”
苏月禾也没其他选择,只能走过去,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杯子和小小的盆栽放在桌上。
她有点担心,等会儿小贾暴躁起来,连她的东西一起砸了。
那她多冤。
小贾继续跟老沈吵:“我爸是被冤枉的,我爸不是小偷。我们就是没得背景,才被人欺负!哪里像你们,靠着关系,天天在这里看报吃瓜子,也没人管。”
吼完,小贾瞄了苏月禾一眼,她知道苏月禾是谁,毕竟才来一个月,他们主任亲自去挖的人,后来大家伙儿把苏月禾的资料都翻了个底朝天。
什么能力强?都是关系!哪儿哪儿都是关系!
“看!又来一个!又来一个!”小贾狂躁地踹了一脚自己的椅子,“都是关系户!还让不让我们这些没有关系的人活了!”
苏月禾不了解这办公室里的政治,她对小贾没意见,跟一个情绪失控的人讲道理,没有意义。
而且,听起来,她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只是这场吵闹,她原本插不上嘴,直到小贾说她是关系户的时候,她才不得不澄清:“我是农村来的,农村出生农村长大,凭一张镰刀带着我们小组,赢了清山比赛,方主任在颁奖大会上看到我,才把我挖过来的。”
由于苏月禾说得非常理性,本来气得抓狂的小贾不由得再看了她一眼,显然苏月禾的话,小贾半信半疑。
看着细皮嫩肉的,还能砍荆棘赢了像卢照麟那样男人?不是亲眼所见,她是不敢相信。
而坐她们后面修剪指甲的时髦女人,此时放下了指甲剪,她慢条斯理地道:“可以了,小贾,别逮着机会就在这儿发疯,谁惹你了,你就找谁,新来的同事招你惹你了?”
小贾不出声了。
时髦女人这才笑着看向苏月禾:“我叫袁娇,办公室里有什么不懂的,你也别问我,我也不懂,问燕姐就对了。燕姐是厂里的元老,什么都懂。”
苏月禾被袁娇逗笑了。
燕姐见战火熄灭,赶紧笑道:“遇见不懂的,就问我。”
苏月禾也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我叫苏月禾,叫我小苏或者苏禾都行。”
“好嘞。今天大家都出去了,两位主任都不在,你先熟悉环境,具体工作怎么安排,要听主任的。”
燕姐说完,给苏月禾抓了一把瓜子:“吃瓜子。没事四点就可以下班了。”
苏月禾在农村大集体里长大,懂得看脸色,只要不惹她,她算是脾气好的,去到哪儿,都能快速融入到集体里,所以除了一开始的小插曲,调岗的第一天,过的还挺顺利。
毕竟,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就只嗑瓜子聊天了。
到快下班的时候,苏月禾说明天有事要请假,燕姐让她写个请假条,等领导回来了,她帮忙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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