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少说两句。”
梅嫂子感叹:“你们家松柏是真可以,什么活都老老实实干,我看他每天收完稻子,还回家挑水。我听我们家娃说,他晚上还得点灯念书。郝爱娣,你真是上辈子积德了,养了个这么好的儿子。”
郝爱娣听见梅嫂子这么表扬自己娃儿,心里头舒服多了,“读书有什么用,我们也没条件供。”
苏月禾故意吊声问:“柏松,听说你掉茅坑了?”
大家都往苏柏松那边看去,苏柏松的脸瞬间热辣辣的。
大哥苏柏桥还故意打趣:“何止掉茅坑,还喝了几口粪。”
“掉粪坑里,那是掉黄金堆里,以后能发财的。”梅嫂子脑洞清奇,她一说话,大家都笑了。
气得郝爱娣母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苏月禾和苏月娥走到角落人少的地方割稻谷,苏月禾割的快,割好一担,她也不等男同志来挑,自己就挑到打谷场去了。
一个上午,剩下的稻田就割掉了大半。
不到十二点,大家就都洗脚上岸,先回家休息,下午两点,再继续,估计四五点就能全部收完。
回到家,三妹在烧火,四妹在炒菜。
“妈,大姐,你们来炒兔肉吧,我怕我炒的不好。”
苏月禾走进厨房:“我来。”
她看了眼案板上的材料,吩咐四妹:“去刨点姜。”
“要得。大蒜和辣椒够不够?”
“够了。”
本来要做两个菜的,一个炒野兔,一个炒田螺,苏月禾干脆一锅烩。
热锅下油,放野兔爆炒,然后放上田螺,加上干辣椒、花椒、姜丝和大蒜,翻炒之后,加入豆瓣酱,放上水,焖一会儿,就可以出锅了。
之后苏月禾又放猪油,炒了个卷心菜,一个辣丝野生菌,总共三个菜,可以吃到晚上。
郝爱娣也在炒菜,他们家也三个菜,不过一个卷心菜,一个是咸菜,一个萝卜干。
苏柏树从侧门进来,他在外面早早就闻到肉香味,结果进来一看,二伯家又是野兔又是田螺,自家除了卷心菜还是卷心菜腌制的咸菜。
一点荤腥都没有。
他顿时哭了,哭得哇哇响,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我不吃!我要吃肉!”
郝爱娣看见别人家吃好的,她家没有,她也很火大:“你不吃别吃!人家自己去打的野兔,自己去捡的田螺,你就晓得玩!”
“我捡稻穗!”
“你捡稻穗,不晓得也捡点田螺?不会捡就没得吃。”
看着二伯娘家开饭了,苏柏树人小脸皮厚,为了能够吃口肉,他端着碗就站在他爷爷后面不走。
就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别人吃肉。
苏老爷子没办法,只好夹了块兔肉给他:“快走!”
庄顺兰起先还装作看不见,但苏柏树吃了又来,她怕老爷子又要心软给夹兔肉,她干脆舀了一勺菌菇放苏柏树碗里:“猪油炒的,吃吧。”
三妹直翻白眼:“妈,这些菜吃两顿的,不够吃了。滥做好人。”
苏柏树被骂跑了,庄顺兰看向三妹:“下次你早点骂,我都给人放碗里了,你才骂,有用吗?”
说着庄顺兰瞥了眼老爷子,苏老爷子想辩解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末了,他认错似的说了一声:“下次我不夹了。好吧。”
苏月禾忍不住笑了,她给三妹夹了一块肉,奖励功臣。
正吃着饭,赵青霞来找苏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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