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城呷了一声,也是皮笑肉不笑,自己不理我你还有理了?
他抱胸往后一靠:“那你就试试。”
“不用他试,也别当我不存在,”语文老师还是始终如一的语速,不过比平时严厉了几分,指着教室外面,“席亦城,既然你不想听课,那就去外面站着。”
许暮星:“请吧。”
席亦城黑着脸起身。
第二节课,他改丢小纸团,一个接着一个。
许暮星心道一句幼稚,就不应该折断席亦城的笔,折断他的手才对,欠的!
咻,一个小纸团又丢过来。
“我说你定力可真够好的,他丢那么多纸条你一个都不看,你就不好奇吗?你这不看弄得我都抓心挠肝的,”宁储将身体往许暮星方向倾斜,悄声说,纸团丢了那么多,作为旁观者哪怕眼再瞎也注意到了,
许暮星兴趣缺缺,两个字:“不看。”
席亦城从来不爱传什么小纸条,他们之间有事都是当面说,所以这货会丢的纸团要么是空白,要么就是戏弄他的话,没有正经的。
“那你不看,要不...我帮你看看?”
对宁储来说,人生有三大痛苦,模拟考、没好吃的、还有就是现在有那么多小纸团摆在他面前,却不属于他,就跟捧着快递不能拆似的,忒折磨人了。
许暮星道:“随你。”
“真的啊?那我不客气了啊,”宁储嘿嘿一笑,在桌上一堆纸团里挑挑拣拣,然相当神圣地选择了一枚,用虔诚地姿态缓缓打开。
纸条上写着:【谁看谁是猪。】
“......”
许暮星支着下颚,斜睨过来:“还要看吗?”
宁储不死心,又捡了一个。
【三分钟不理我你就是乌龟。】
【谁打开谁是狗子。】
【昨晚我在你床头看到了一个阿飘。】
【你知道宁储经常扣鼻屎擦在你桌子上吗?】
宁储一个大无语,他妈的这纯纯是冤枉好吗!这个该死的席亦城,士可杀不可辱!
他凶狠回头。
接触到比他戾气还重的一双眼睛。
然后缩回了脑袋。
等语文课一结束,他什么话也不说了,主动起身离开座位,好汉不掺和别人的私事。
许暮星合上课本,眼皮微微半阖,昨晚他没有睡好,今天又起得早,听了两节语文课也有些犯困,同桌离开又坐下,但不用抬眼皮便知道,重新的坐下的那个人不是宁储了。
“星儿,你有事直接和我说,别打什么哑谜,没意思,”说话的音色很沉,席亦城近距离直视着他。
“我没事,”许暮星说,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那为什么拿宋翦住院来骗我?”席亦城开门见山,也不藏着掖着了。
那天早上知道后他郁闷了一整天,后来想通了,不打算再提,怕是许暮星家里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可星儿明显开始不理他,这才把不算太旧的旧账翻出来。
“对,我骗了你,”许暮星承认,“抱歉。”
“我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的是原因。”
“没什么原因。”
“如果我非要你说一个呢!”席亦城不依不饶。
“家里的事,不方便说,”许暮星搪塞。
席亦城的目光巡着他脸上的表情,丝毫都不放过,企图找出对方撒谎的痕迹,然,许暮星的淡定不是一日之功,看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细想了想,星儿家里的事就是他小姨家的事,如果不是宋翦有问题,那就是他小姨和小姨夫有问题,那确实不该他过问,比如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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