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17楼门开的时候,江从星抓了一下他的手。
他抓得时机刚好是顾池音抬脚要出电梯,所以并不是顾池音抽走自己的手。他站在电梯外回头,江从星的眼睛空了一下,然后笑笑,说:“好好休息。”
电梯门关上后,继续上到19楼。
他垂着眼帘,还站在电梯门口,有点挪不动步子。
毋庸置疑的是,江从星绝对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无论他给过江从星什么样的定位,又或者江从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都不希望江从星会以任何理由消失。
即使多少次挂在嘴边的话——老子下场大奖赛创死你,但真的在赛道上把他撞出赛道滑上缓冲区排在围墙上的时候,顾池音又恨不能爬出座舱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
有时候他自己没办法解释这些矛盾,正如现在他看着已经闭合的电梯门,和手心残留的触感。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愣在这里。
今年F1的赛历只有18站,迄今已经结束了11站。
18站比赛跑完,江从星会正式入职Hunters车队,成为他的队友。
“阿音你饿吗?”威廉刷卡进来,“那个……江从星给你买了包子。”
顾池音噌地坐了起来,房间里的灯一直都开着,他没睡,只是躺着玩手机,“包子?”
威廉点头,用奇奇怪怪的中文说:“他说这是……叉烧包?”
“我现在饿了。”顾池音蹦下床拿过袋子,还热着。
六个叉烧包全吃完了,威廉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明天称重怎么办?”
顾池音一抹嘴,“怎么办,卸我一条腿吧。”
倒也不必卸条腿,因为阿塞拜疆大奖赛结束后,距离下一站日本大奖赛隔了一周时间。
车队有5天假期,回国可以呆3天的样子。正好在A市老家,顾池音的表姐结婚,顾池音的妈妈听闻有假期,当即就让他赶紧回来。
自然,江从星也跟着回来了。
飞机在上海降落,他们直接坐动车回A市,家属大院外婆家里,舅妈和舅舅做了一大桌晚餐,然后江从星看着顾池音拿出了一个……
“称?”江从星问。
“是的。”顾池音说,“体能师给的,我和威廉都有,吃什么吃了多少,都要称重拍照给她。”
对此江从星的舅妈很不解,“哦哟这是干什么哦,吃多少还要算着呀?好不容易放假了不能多吃点嘛?”
江从星抢在他前面回答,“舅妈,工作性质特殊,没办法。”
父母辈的都喜欢看孩子大口吃饭,顾池音就赔个笑脸,“我那个队友太爱吃了,吃什么都要我也吃一口,这半个赛季有点长胖,体能师要求控制体重。”
这话一说出来,舅妈当即不乐意了,“可好了吧!你看你都快干巴了,看着还没从星壮实呢!”
话虽如此,舅妈倒也不能真逼着他吃饭。
就这么数着克数吃了一顿饭,饭后牵着哈哈出去散步,江从星跟在他后面两三米的地方走着。
哈哈已经是一只沉稳的哈士奇了,它知道今天牵着自己的人不是外婆也不是舅妈,是个能把哈士奇遛到腿软的F1赛车手。所以哈哈的步伐略有些不自信。
顾池音回头,“我带它跑一会儿。”
“一起吧。”江从星说。
“别了,你在这等吧。”
哈哈对这两个人是有阴影的,早几年,哈哈五六个月,恰是拆家最凶猛的岁数,那会儿顾池音和江从星接力遛它,江从星家成为了“同时拥有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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