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池音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疑问句。
“啊?”威廉跟着疑惑。
「顾池音:这种事你为什么会知道?」
「江从星:之前她问我,你是不是单身。」
顾池音叹了口气,没再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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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车队从墨尔本前往加拿大。
顾池音前一晚没睡好,一直在做梦,他不停地梦到江从星和洛娴结婚了,并且生了个孩子,自己在帮他们带孩子。
那小屁孩一直嗷嗷哭,哭得极其吵人,醒来之后原来是酒店在维修中央空调,电锯和电钻的声音响了起码半个小时才把他吵醒。
顾池音拖着疲惫的身体对茱莉说没睡好,威廉表示不是这样,他睡了十一个半小时。
茱莉听了之后拍拍他肩膀,“那确实不够,飞机上睡吧。”
一觉睡醒,来到加拿大魁北克省蒙特利尔。
维伦纽夫赛道的正赛有70圈,这条赛道几乎一年只启用一次,就是给F1。
蒙特利尔的F1氛围非常好,去年的顾池音在这里的14号弯撞墙退赛,不偏不倚撞上了维伦纽夫赛道最著名的“冠军墙”。但并没有拿到世界冠军。
今年故地重游,顾池音一直觉得信心是相当重要的,没自信开什么赛车。所以今年并没有什么波澜,他戴上Hunters车队的棒球帽,和每个周末一样,穿过人山人海的车迷们进入围场。
车迷们向里面递着帽子和T恤,希望喜欢的车手能给他们签名。
一般呼喊那些老牌车队的声音比较多,比如高声叫着“怀特”、“亚历克斯”、“理查德”。忽然他听见一声发音很标准的“顾池音”。
女孩儿的声音,这吸引了顾池音的注意力,在今天蒙特利尔尖啸的风速中,顾池音循着声音看过去。
忽然视野明朗了起来。
因为风把他的棒球帽吹跑了。
按道理说这个时候顾池音是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去抓住帽子,再不济也要努力一下,中国人刻在DNA里的勤俭节约就是不能遗失一针一线。
但顾池音没挪步子,因为叫那一声“顾池音”的人,正是梁依依。
不是在同学聚会上,也不是在A市某条街上,而是在万里之外的加拿大大奖赛。
一时间顾池音有点信邪了,前几天还在回忆的往昔,今天就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梁依依笑着朝他挥手,然后指了指自己手里白色的鸭舌帽,示意顾池音给她签名。
在围场的车手入口这里很多车手都在和车迷进行互动,不仅是签名,还有合影、握手。顾池音想了想,走到围栏边拿过了她的帽子。
“好久不见啊,白球鞋。”
梁依依开朗了很多,完全没有高中时候一看他就脸红的局促。
“啊、是……是啊。”顾池音笑笑,把帽子还给她。
“我在这里读研。”梁依依说,“听说你们这周末在这儿比赛,我就过来碰碰运气,江从星呢?”
“他……”顾池音环视一圈,没看见Crown车队的人。
刚想说没看见他,一顶印着“Evil Destroyer”的黑色棒球帽递过来,“你的?”江从星问。
“嗨!好久不见啦!”梁依依接着跟江从星打招呼,“比赛结束我请你们吃饭呀?”
江从星笑笑,“好,有空的话。”
说实话这已经不是顾池音记忆里的梁依依了,但人是会变的,进入到不同的环境,接触不同的人,甚至触摸到什么信仰,这些都会改变一个人。
这条通道此时有将近一百个人,20位车手,和他们的经理、领队、体能师。
大家团在一起,接受车迷和记者的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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