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茱莉把电脑屏幕朝向他们俩,“上海这一站结束之后,你们要去给赞助拍几张杂志图,杂志里还会有个采访,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屏幕上是Hunters车队最大的一家赞助,高奢成衣品牌,正在预售秋季新款战壕风衣。
F1车手的身材自然没话说,撑起这样一件风衣不在话下。
然而顾池音一蹙眉,“江从星也受邀了?”
茱莉嗯了声,“对啊,请了六位F1车手,到时候你们六个站成一排,后面六台赛车,咔嚓一拍,绝美。”
随着茱莉落下最后一个音节,同时落下的,还有一道响雷。
原本一个钟头之后才会下的雨,在一练开始前落了下来。
雨势凶猛,像是楼上孩子的弹珠盒洒了一样砸在车库的房顶,顾池音叹气,“上不了中性胎了。”
所有人全雨胎下赛道。
一练果然有人出事故,赛会当即叫停练习赛,出示红旗,等待这场雨变小。
然而正如马修斯预料的一样,雨刚减弱了一点点,立刻又被通知练习赛继续。
大家重新进入座舱,威廉抱怨这雨也就是从水龙头变成花洒的程度,这就开始了?
顾池音拍下头盔前挡,笑笑,“你要知道,三点式安全带的发明,比F1还要晚。”
就像F1界的一句名言:当一个车手感到畏惧时,说明他该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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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战了整个周五,晚上回去酒店的时候江从星已经在浴缸里给他放好了水。
然而房间里是空的,江从星和莫罗斯都不在,只有一张字条在床头柜,是江从星写的:我们去开会了,你先泡澡。
估计Crown车队要重新考虑雨战的策略。
热水澡非常治愈,尤其在雷雨天气。A市离上海很近,顾池音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还只能在晚七点的电视上看天气预报的年代,那时候全国的天气预报不会精准到A市这样的小地方,家里人就看上海的天气,往往不会差太多。
而如今,他们两家人,都已经从A市家属大院搬来了上海。
那个大院偶尔还会回去小住几天,父辈,尤其是做生意的父辈会比较迷信,如果房子没能租出去,那么还是要有人去住一住的。
顾池音把下巴也沉进浴缸,他有点想念那个又老又破的院子。
不过很快就能回去了,因为江从星的外婆还住在那里,江从星说的回家,是回他的外婆家。
Crown车队的会一直开到暮色四合,顾池音正盘膝坐在床上玩手机。
江从星先进的门,和他四目相对的刹那,时间好像退回到初中暑假在卡丁车场的宿舍。
顾池音像是等比例长大的小孩儿,似乎没怎么变过。
顾池音:“怎么这么久,我差点要睡着了。”
“策略组多聊了一会儿。”江从星说,“你困了就先睡啊。”
“那显得我很没礼貌。”顾池音说完这句话就往被窝里一钻,“好了我现在要睡了,晚安莫罗斯。”
外面淅淅沥沥地还在下雨,南方就是这样,四月的雨流连往返,下一会儿停一会儿,诶说了走了,又回头。
这场雨从一练一直下到了正赛。
除开观众和记者,整个围场的人都是满脸惆怅。赛事控制中心在估算风险,然而迟迟等不来比赛延后的消息,工程师们硬着头皮指挥维修工发动赛车,准备进赛道。
就像顾池音说的,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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