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镜清还继续不知死活的说。
周文斌忽然站起来,对宁王抱拳说道,“清君侧自古以来便有之,何来僭越之心,文大人多虑了。”
“周文斌你……啊……”
文镜清的话没说完,周文斌便已经抽出来身边侍卫的佩剑,一剑刺入文镜清的心口处,只见文镜清口中吐出鲜血,倒地不起,已经没有了气息。
周文斌看也不看倒地不起的文镜清,“文大人素来和小达子关系亲厚,微臣已经替王爷先清理了一名。”
“好,这才是有能之士。”宁王大喜。
在科举的时候他是因为看在周文斌颇得正德皇上喜欢,所以才会让他做了成功考上科举的最后一名,现在看来他这个选择没错,果然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会和宁王在一起?”从豹室出来,周文斌找到祝枝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我现在是上了贼船了,不得不这么做。”祝枝山叹了口气。
“可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宁王手中?”
“没有,我没有把柄在宁王手中。”祝枝山有是一口叹息,“哎呀,我和伯虎带着皇上出去玩儿,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走进树林里出不去了,是秋月带我们出去的,结果皇上对秋月见色起意,我和伯虎不想要让皇上把主意打在秋月身上,便谎称不认识她,结果我们去通知秋月秋香不要出来走动的时候被皇上给看到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皇上要治我们的欺君之罪,秋月就吓唬皇上要杀了他和小达子,我们阻止不了,让皇上吓晕过去了,欺君之罪,再加上弑君,我一个人死了不要紧,那可是要诛九族的,所以秋月就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带着玉玺来找宁王投诚,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周文斌仔细想了想,这一切也发生的太过凑巧了,但也就是这样无巧不成书,“所以现在只有宁王登基,才能不让皇上诛九族,可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一定会诛你九族?”
祝枝山一声冷笑,从袖口里面拿出来一封信递过去,“我刚来的时候也没底,也想着如果好好和皇上求情,他会不会放我们一马,可你看看这封信,这是伯虎昨日让人捎来京城的信,你看看那位好皇上他都做了些什么?”
信很厚,周文斌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他竟然让伯虎给一女子下药,助他抱得美人归?伯虎被关在猪笼里面被人示众,他竟然还嫌伯虎没本事?”
“还不止呢,我听送信的人说伯虎在猪笼里的时候是被扒光了衣服的,而且还被人给打了,就是那位王正德身边的小厮干的,现在就连下地行走都成问题了,这些他信中都没写。”最好的朋友被打了,祝枝山义愤填膺,“想当初我们江南四大才子,一同进京赶考,苏州百姓出门相送,那是何等的威风光耀,你看看现在,伯虎被人羞辱还被打,我这个做兄弟的心里能好受吗?”
“大哥……”周文斌欲言又止,他在豹室的时候是假意投诚,可现在听祝枝山这么说,他感同身受。
唐伯虎被关在猪笼里面示众,他曾经也残了右臂,那还是他自己做的,可走在街上,依旧能够感受到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这种被议论的滋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心中的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唐伯虎更是从小养尊处优,甚至在和他比试之前都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和现在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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