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笑着摇头。
赵瑚咬咬牙道:“我可以放弃司州,就允我在豫州开,我就开一家。”
赵含章笑容微淡,问他,“您到底要不要买图纸?不买算了。”
“好好好,就依你,我不在豫州和司州开作坊就是。”赵瑚只能退一步。
赵瑚派管事去和傅安谈价钱,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赵含章很大方,竟然没有开高价,一张纺机图,一张织机图,都只要二十五万钱,总共五十万钱,他要是拿白银去结算,也就五百两。
赵瑚拿到图纸后认真的看了看,发现没看懂,转手递给三金,“我还以为她会开个千两万两呢。”
三金:“图纸若超过两千两就不划算了,毕竟朝廷也在做这门生意,一架纺机和织机的利润被压缩,如今成本还未核算出来,尚且不知要卖出多少架才回本呢。”
赵瑚:“你以为我要图纸是为了做普通百姓的纺机和织机生意吗?”
他道:“我要赚的是商户和那些世家豪族的钱,朝廷的纺机和织机要排队,且有数量规定,我听正儿说,县衙每年还要从织造局里取一部份纺织机租赁给贫民,织造局要优先提供给他们,一些大商户和大世家想要买纺织机根本等不起。”
“我要赚的就是这部分等不起的钱,”赵瑚道:“除此外,我也买不到足量的纺织机,这下好了,我自己生产,到时候我的布庄先他们一步开起来,这都是钱。”
三金恍然大悟,说白了,他们要抢的就是时间。
他当即道:“小的这就去请工匠来琢磨图纸。”
“去吧,把各类工匠都找来,限他们三日之内琢磨好,然后开工,另外派一队人马先行去江南买地建房,哦,现在不能买地了,”赵瑚磨了磨牙,改口道:“去江南租一块合适的地把作坊建起来,联系好木料,只等工匠们琢磨出来立即开工。”
三金应下。
但事情出乎意料的难。
纺织机的一些连接处需要的工艺很精细,他家中的工匠琢磨不出来,赵瑚不得不另外花钱向格物司借调了两个工匠过来教导他家的工匠。
等工匠们终于学会,并到达江南,已经中秋了。
地里的稻子黄了,大豆可以收割了,全国各地的秋收开始。
朝廷、学堂、甚至作坊都开始放秋收假,各地屯田的士兵也挥舞着镰刀冲向黄色的海洋。
十天的秋收下来,收假之后,朝中上至皇帝,下至百官都黑了一圈,瘦了一圈,皆累极,却很高兴。
收到各地发来的丰收电报,赵含章很高兴,和傅庭涵道:“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傅庭涵知道这几年她有多难,没钱的魔咒一直环绕于身,各种债务压在身上,她睡梦中都要愁没钱的事。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含章用力的回握,眼眶微红,“这些年辛苦你了。”
她不敢放松,傅庭涵就一直跟着她紧绷着,这些年,他为她解决了不少难题,赚钱的项目大多出自他的手下。
傅庭涵回以一笑,俩人默默对视片刻,一起抬头看向天空。
全国的百姓都沉浸在这种丰收的欢喜中,这一年秋冬,赵含章依旧命各地衙门减少徭役,对于新落户的人,依旧有免税的优惠,对去年和前年受灾严重的地区,依旧减少部分赋税,并严禁各地县衙发杂税。
消息通过县衙公告墙、学堂和报纸传到各地,百姓欢呼雀跃。
如今学堂已成为宣传朝廷政令的辅助机构,赵含章打算让它继续保持这个功能。
她想要一个怎样的未来,怎样的朝廷,要取决于将来立于朝堂上的官员的思想。
所以掌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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