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呼啦啦散去,殿内一下只留下元立。
听荷机敏的躬身退下,还拉了一下来清。
这俩人一退,屋里的宫人便全都退下。
赵含章这才提笔在纸上写下地址、人名和时间。
元立上前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眸,赵含章便将纸烧了,给了他一道虎符,“去吧,到了地方,直接拿着虎符去点兵,将人安全护送来京。”
元立躬身接过虎符退下。
石勒粗中有细,出了茅房,呼出一口气,目光一扫,只看到祖逖坐在外间的茶室里喝茶,便问道:“元将军呢,我刚才只看到汲侍中几人。”
祖逖道:“他是暗察,和我们不一样。”
石勒撇撇嘴,“有何不一样的,不都是臣子?那墨家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陛下是真不知道他的住址,还是假装不知道?”
祖逖:“石将军想知道,一会儿见了陛下问问不就知道了?”
石勒又不傻,大家都不问的事,他又怎么会去问?
石勒坐到祖逖身边,摩挲了一下茶盏问道:“我来京城也好几日了,朝会都上了几趟,还没见过傅尚书呢,他是不上朝了吗?”
祖逖冲他微微一笑,“待下午石将军去了格物司便知了。”
石勒暗暗咬牙,所以他最讨厌祖逖了,相比之下北宫纯就要可喜很多,从不会故弄玄虚,能说的,只要他问就答,不能说的,也会直言不肯说。
不就仗着自己有兵部尚书的衔,可以自由进出洛阳吗?
石勒垂下眼眸,暗暗发誓,他将来也要兼任京城大官,要在洛阳自由出入,到时候消息灵通的就是他了。
这一次去格物司和上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是君臣出行,赵含章也懒得坐车,直接骑马带着官员们疾驰而去。
便是卫玠也可上马作战,何况骑马而已,十几个官员在一队禁卫军的护送下快马出京,然后直奔格物司。
朱雀街两边楼上的人看到骑马而过的官员,忍不住尖叫,骑在马上的赵铭忍不住笑,调侃卫玠,“定是因为你……”
一语未落,就听到两边楼上传来的尖叫声,“是陛下和范侍郎——”
“真的是陛下和范侍郎,啊啊啊,范侍郎就随侍在陛下左侧,啊啊啊,她们杀我——”
赵铭:……
石勒和祖逖卫玠等人皆一头雾水,倒是汲渊和明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色,轻咳一声,提醒大家加快速度,晚了傍晚耽误进城。
倒是范颖回身冲楼上挥了一下手,在听到一片惊呼之后一踢马肚子追上赵含章,只落后她一步,身后又是一片惊叫声。
汲渊和明预:……
曾越都忍不住转头去看范颖,出城之后几次想要插到她和赵含章中间,隔开俩人。
但范颖牢牢把住位置,就是不给他进,最后曾越的马把赵铭给往后挤了。
赵铭:……
他看了看曾越,又看了看范颖,到格物司下马后就闲聊道:“曾统领和范侍郎都未定亲吧,你们有没有想过……”
“没有,”曾越和范颖异口同声,看了一眼彼此后曾越道:“我已经说定亲事了,多谢赵尚书关心。”
赵铭好奇:“是谁?”
“是陛下身边的女官听荷姑娘。”
赵铭:“……元立不是求娶听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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