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担心二舅舅。
赵含章带着小皇帝到荀宅时,荀藩周围已经凑了不少人。
元立目光扫过那些人,没有多停留,冷笑一声就走了。
最先来看望荀藩的多是旧臣一系,或是拥护小皇帝的朝臣,或是中立的,只有汲渊例外。
当着汲渊的面,很多话旧臣们都不好问出口,只能问荀藩,“是何人如此大胆伤害太傅?”
荀藩叹气,“庾鸿的妻弟郑治。”
旧臣们一愣,连忙问:“庾鸿为何如此,他犯了什么事?”
案子都已查清,证据都拿到手了,荀藩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将庾鸿纵容郑治哄抬粮价开始说起。
听说庾鸿还给荀藩和元立下毒,想要谋害他们,荀组的拥护邱志忍不住跺脚,“他糊涂呀,哄抬粮价而已,认罪认罚便是,为何要谋害天使?小过变大罪,怕是一族都难以保存。”
荀组却恨恨道:“兄长是他好友,他且谋算兄长性命,此是他应得的。”
邱志却道:“太傅不该请元立去查办此事,庾鸿也是太过害怕,这才行差踏错。”
荀组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事怪我兄长吗?”
邱志摇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太傅明明可以上书弹劾,由朝中再派御史去查,为何要请元立参与其中呢?”
“那元立凶狠,自他查办赈灾一事来,凡被他查出哄抬粮价的,莫不被杀被抄,而大将军尤恨与粮商勾结的官员,只要查出,莫不问斩,也不怪庾鸿惊慌失措。”
邱志说完看向坐在一旁安静喝茶的汲渊,抬手道:“汲侍中,下官早有异议,水患以来,大将军惩治用法过于严苛了。”
汲渊放下茶杯道:“乱世用重典,否则难以震慑恶心,荀太傅也觉得大将军用法严苛吗?”
荀藩摇头,看向邱志:“你没去见过那些灾民,不知他们过得有多苦,庾鸿……似他们这等官员,不论用多重的法典都不过分。若此时大将军还放任他们鱼肉百姓,那这天下,大抵是好不了了。”
邱志没想到荀藩会站在赵含章那边,不由蹙眉,“太傅,你这是……”
“好了,”荀组打断他们的争执,“兄长还在病中,一路劳顿,还是让他多休息吧。”
汲渊就是来看一眼,确定荀藩和荀组兄弟俩是否活得好,此时已经见过,自不会久待,当即起身告辞。
其他朝官也识趣的起身,正要退下,突然一个下人飞跑进来道:“郎主,大将军和陛下来探病了,已到了门口……”
荀藩一听,就要起身去迎,汲渊反应过来,连忙按住他道:“你腿上有伤,且待着,我们去迎。”
荀组也按住他,“是啊兄长,你腿上的伤口要小心,崩开可是要命的,我们去迎接。”
汲渊带着众人出门迎接,荀组连忙要跟上,被邱志扯了一下。
他不由慢下脚步,和邱志避到一旁说话,“何事不能稍候说?”
“稍候就来不及了,陛下难得来此,我们何不准备一番?”
荀组吓了一跳,低声道:“你疯了不成,赵含章出行都会带亲兵,何况就她那功夫,就算亲兵不近前,我等也打不过她呀。”
“哎呀,谁说的是这个,死了一个赵含章,赵家军和赵氏还在呢,我怎会杀她?我说的是应该准备些东西给陛下带进宫去。”
荀组安下心来,问道:“什么东西?”
邱志就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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