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死,他们毫无办法。
傅庭涵隐约感觉到,他若还按照计划去黄河,他一定会错过傅祗的最后一面,他觉得他将来会后悔。
傅庭涵不想做自己后悔的事。
赵含章看着他道:“那就去,明日一早启程,我……”
“你不用送我,”傅庭涵截断她的话,道:“你现在不好离开洛阳,事发突然,你也不能天衣无缝的做好掩饰跟我走。”
赵含章笑了笑道:“谁说我不好离开洛阳的?这点自由和自信我还是有的,傅祖父一生为国,也当得我一接。”
她道:“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先去收拾东西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傅庭涵看她的脸色,不像是为难的样子,这才同意。
赵含章转身去找人做安排,事情没傅庭涵想的那么复杂,整个洛阳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她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不会有事。
若是有事,也不见得是坏事,有时候松一松,说不得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趁着日头还高,赵含章进宫连下了几条命令,一是任命赵二郎为雍州刺史,谢时为雍州长史,五日内领其下赵家军上任;二是任命赵正继任洛阳县县令;三是她要暂离洛阳,命汲渊和明预共理朝政……
等下完命令,她才和汲渊道:“去巡查黄河的事要另选人,汲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
汲渊想了想后道:“傅刺史举荐的名士夏侯晏,他就很合适。”
“哦?”
“夏侯晏曾书《河议》,傅刺史还曾夸赞过他有治河之能。”可惜,因为夏侯晏和张协一样看不起混乱的晋室,没少发表对司马家不满的言论,所以哪怕他出自夏侯,还是一天官都没当过。
赵含章就道:“好,就请他去,此事就有劳汲先生了。”
汲渊笑道:“我现在与他还算说得上话,女郎放心。”
“这次女郎出行也带曾越吗?”
赵含章点头。
汲渊又放心,又担忧,一时纠结不已,“那洛阳……”
赵含章轻声道:“汲先生放心,不说禁军皆出身赵家军,城外三面还有赵家军驻扎,我应该能在二郎离开前回来。”
汲渊算了算长安到洛阳的距离后点头道:“也是,长安到洛阳又不远。”
赵含章站在大殿前看着这座皇宫,轻声道:“若有意外,先生也不必着急,且松手让他们闹去,我想看看,洛阳实际上是不是如同表面上的这么平静。”
汲渊:……
这岂不是钓鱼?
但汲渊还是一口应下了。
赵含章第二天一早便和傅庭涵一起出京往长安赶去。
曾越只带了五百骑兵,他们打算快马加鞭赶往长安,争取两天内到达。
傅庭涵都骑在马上狂奔,中间只停下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换一匹马继续。
赵含章预计他们后天能见到傅祗就不错了,却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见到了。
他们换着马乘,一直跑到日落,因为知道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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