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觉得她这条政策非常好,在幽州时,俩人就此事展开过深入的谈话,在当下,没有比士兵屯田更好的办法了。
等到天下安定,他们就要精简士兵,放归更多的人去种地,只保留一部分军队就可以。
和祖逖一样行动迅速的是兖州的赵驹。
兖州是此次战祸受损最严重的州,全境沦为战场,每一个县都被打过,百姓……流离失所,房屋被焚毁的不计其数。
兖州旱灾不是很严重,但惨状比之幽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铭知道兖州情况很不好,加之赵驹是赵含章的部曲出身,所以赵铭更信任倚重他,赵含章还在北方呢,赵铭就开始派人往兖州送赈济粮,同时派出大量的官吏前往兖州,协助赵驹管理兖州。
有了如此大的支持,赵驹理顺兖州的速度便快了许多。
一个人悲伤,那就让他忙碌起来,让他没有时间沉寂在悲伤的事中;一个州伤痛,也是一样的道理,让它忙碌起来,焕发生机,那么伤痛就不会只是痛苦,还是激励了。
所以他也最快速度的让兖州开始冬小麦的种植,并积极让州内的商业恢复。
算缗钱让州内的富豪士绅们不太乐意赚钱,或者说不光明正大的赚钱,他就只能去信询问赵含章办法。
赵含章直接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减免商税即可。”
赵驹对此很纠结,问赵含章:“使君既颁算缗令,可见缺钱,此时再减免商税,不是自相矛盾吗?”
赵含章给他写信,“算缗钱是快钱,是为解决当下国库空虚的困境;商税是连续性的大政策,但当下民众穷困,可适当减免,以恢复商业。”
赵驹明白了,当即在兖州境内减免一些商税,比如像粮食交易一类的商税,他全免,其他行业的商税,他也降低了税率。
这是赵含章给各州刺史的小特权。
百废待兴之时,为了更好的适应各州政策,她容许他们一定范围内自主,不过,这些事情依旧需要上报朝廷。
雍州的傅祗就在给赵含章写信,希望她能容许雍州免去算缗钱和一些税赋。
雍州,尤其是京兆府一带,连续几年的粮荒下来,不仅百姓损失惨重,就是当地的士族和富豪也损失惨重,属于想逃都逃不了的那种。
赵含章的算缗令到达雍州,傅祗就知道这个钱在雍州收不上来,要是强制收取,雍州定会大乱。
所以他没有行动,还安抚州内的官吏,让他们再等一等,他会和朝廷求情。
结果,他信刚写完传出去,在长安的南阳王已经下令征收算缗钱,因为知道算缗钱难收取,他直接派兵跟随官吏衙役一起去征收,主要面对的是富商和一些没有权势的士绅。
至于赵含章点名增加的官吏和豪绅,他都没动。
但是,此举还是让长安大乱,等傅祗收到消息,从雍州赶回到长安时,南阳王已经被暴乱的长安乱民冲撞,据说是骑在马上受惊摔了下来,抬回府中没几日就病死了。
长安还乱着,南阳王的心腹既想强势镇压,为南阳王报仇,又怕控制不住局势,到时候不仅赵含章会问罪,长安这里也要被乱民攻占,犹豫之间傅祗赶回来,同时赵含章的任命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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