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此时却越过北平郡,控弦上马数万于此,莫非也要学王浚谋逆吗?”
段务目尘怒气上涌,正要发火,被儿子段疾陆眷轻轻拉了一下,便黑着脸没说话。
段疾陆眷则上前一步回道:“上使容禀,我段氏与幽州一向交好,月余前我部收到王刺史求援,说幽州被外敌攻打,家父担忧,所以才领兵过来查探。”
卫玠道:“幽州的确被匈奴入侵,但如今匈奴国灭,隐患已去,段氏可以退兵了。还有王浚,虽为幽州刺史,却不遵朝廷调令,趁先帝罹难之危,广传谣言,妄想谋夺天下,实在死不足惜。”
这下连段务目尘都沉默了。
因为王浚是真的很高调啊,他可能是太自信了,觉得自己一定可以从幽州而下,在赵含章和匈奴两败俱伤之后收下整个北地和中原,所以一门心思扑在造势和谋反正当性上,到处跟人说,“嘿,你听过两汉的那个谶言吗?”
“就是被汉武帝亲口说出来的谶言,代汉者,当涂高也,我爹就是那个涂高。”
“所以,真正代汉者是我家,什么曹魏,什么司马晋,那都是中途冒出来假冒的,所以他们的江山才不长久,只有我家建立的王朝才能像汉一样……”
段部鲜卑虽在辽西,但也听到了这些谣言,最要命的是,王浚还写信给段务目尘探过他的口风,类似于,我要是一统天下,登基为帝,你一定是大功臣,你又是驸马,在我这里相当于儿子呀……
段务目尘能怎么回答呢?
当然是很高兴的应下啊。
他对晋的忠心没有多少,之所以做晋臣,是为了得到朝廷的支持,让部族能够更好的发展,他的岳父要是能当皇帝,他自然高兴的,所以不管王浚说什么,他都一口答应。
这种不需要实际性付出的东西先应下来再说,其他的,管他呢。
但此时也成了王浚谋反的实证,甚至,一个不好,还会成为段氏参与谋反的实证。
段务目尘担心起来,赵含章不会在王浚那里搜到了什么书信之类的东西吧?
别说,还真有,不过东西不是赵家军搜的,而是石军搜出来的,张宾特意收好了上交给赵含章。
此时赵含章就将信拿出来,和段务目尘道:“本将知道,辽西公远离朝堂,怕是被王浚欺骗迷惑,不知内情,无意犯上。”
段务目尘心七上八下的,他的目光扫过祖逖和石勒,又有对面山头上的拓跋猗卢注视,鬓角滑下一滴汗来在,最后还是应了下来,“是,大将军目光如炬,臣的确是被王浚所惑……”
说白了,一切为了部族利益,和王浚合作是为此,既然王浚已死,此时赵含章、祖逖、石勒和拓跋猗卢都在这里,哪一个他都打不过,那不如顺势而为。
段务目尘权衡过利弊后认怂,但跟在他身后的僚属不乐意了,有一个汉人文士打扮的人当即冲出来,怒斥他道,“辽西公莫忘了,段氏鲜卑能在辽西郡站稳脚跟全赖王刺史,而王刺史不仅和朝廷请封你为辽西公,还将爱女嫁予你,你为幽州女婿,怎能坐视幽州被占?”
“你睁开眼看看,祖逖和石勒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万兵马在此,那拓跋猗卢也只三万,又与赵含章不是一条心,郡公只要出兵,瞬时可拿下他们,再进便可拿下幽州,为何要屈从于此等小人?”
赵宽闻言大怒,喝问段务目尘,“辽西公莫非和王浚一样有谋叛之心!”
就是祖逖和石勒眼中都有了火光,目光炯炯的盯着段务目尘。
段务目尘当然不可能承认,当即让人把文士拖下去。
赵含章一直含笑看着,见文士要被拖下去了便道:“此人和王浚一样为谋逆,当交给朝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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