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敏:……他的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祖逖不再答理气呼呼的左敏,他垂眸思考起来,石勒有一个好谋士,只希望他能够忠于赵含章吧,否则,他完全可以据幽州自治。
不过……
祖逖从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尤其还是一个胡人,待他去青州,他一定要好好练兵,时刻警惕。
只可惜青州贫苦,地方也小,远不及幽州地大物博。
祖逖在想石勒时,石勒正听从张宾的建议,也派一支兵出去剿匪。
说是剿匪,其实就是不许他们聚在一起抢掠过路人和各村落,让他们就近到县衙去报道,当流民一样造册分田。
毕竟,现在山上的土匪大多是落难的灾民,真的把土匪都杀死了,幽州也不剩下几个活着的人了。
祖逖剿匪,自然不会便宜了石勒,他将打下来的土匪收编为杂兵驱使,现在收了石勒的礼物,再剿匪,他就不收编了,而是把打下来的土匪交给石勒。
祖逖和石勒相处得越发融洽了,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另一处的拓跋猗卢看着就有点心焦。
想到将来幽州刺史是石勒,他就忍不住焦躁难安,脸色一连几天都是阴沉的。
正暗暗生气,有快马传信到,他一个侄子拓跋郁律跑进来大声禀报:“可汗,晋阳出大事了!”
拓跋猗卢没好气的道:“晋阳又不是我们的,晋阳出大事与我们何干?”
拓跋郁律顿了一下还是道:“叔叔不当并州刺史了,他要去往徐州,新的并州刺史是北宫纯,他已到晋阳,要重整边防。”
拓跋猗卢闻言一下站起来,呼吸急促起来,“你说什么?新的并州刺史是北宫纯?”
“是。”
拓跋猗卢咬牙切齿,拳头紧紧攥起,“好你个赵含章,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气得转身去拿墙上的剑,转身就往外走,“走,去见一见段务目尘。”
一旁的拓跋六修闻言,咬了咬牙,还是上前阻拦,“阿父,姑姑只承诺会改代郡为代国,封世子,至于并州如何,是晋内务,我等本就不该插手。”
拓跋猗卢猛地转身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怒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她只是你姑姑,我可是你父亲,她这一番布置防的就是我,这样你还替她说话吗?”
拓跋郁律同情又不赞同的看了拓跋六修一眼,拦住还要动手的拓跋猗卢,劝道:“六修,我们族人渐多,只一个代郡安排不下那么多人,并州若是叔叔做主,将来我们还能到并州讨生活,可北宫纯……”
他摇了摇头道:“他擅战,且战力不在我们拓跋部之下,又怎会用我们的人?到时候那么多族人要饿死的。”
拓跋六修道:“若是这些顾虑,我们完全可以和姑姑说,她良善且方直,我们只要坦诚,她一定会帮我们的,我们可以互帮互助。”
拓跋猗卢蹙眉,冷冷地呵斥道:“滚下去,此事与你无关。”
拓跋六修垂眸掩盖眼中的怒意,低头退下。
拓跋猗卢正要和拓跋郁律出去,又有士兵来禀报:“可汗,赵长史到了,此时正候在营外,说赵将军已到上谷郡,此时在祖逖营中,她召您和赵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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