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鲜卑,要不是因为内耗,的确是一支很强大的战力,不仅王浚,乌桓和匈奴都在它手上吃过亏,用得好了,所向披靡;
而要打压它也很容易,放任他们内耗即可。
本来,赵含章想的就是激化他们内部的矛盾,让内耗提前,而后趁机收回代郡。
但这一刻,她改主意了,都是契兄弟,大哥,你为什么只帮二哥,而不帮小妹呢?
或者,侄子,来和姑姑合作吗?
赵含章抬起头来,眼望苍天,再次拜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她很满意今天的收获。
拓跋猗卢也很满意,赵含章比刘琨管用,等朝廷的正式文书下来,代国就是他的了,他要将王位和国家都交给比延,能为后世子孙留下这一片基业,他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了。
刘琨则是一脸懵的跟从拜了又拜,但他心里并没有面上那么懵,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拓跋猗卢和赵含章结拜,那将来他要是和赵含章起了冲突,拓跋猗卢站哪边?
哦,他和拓跋猗卢要是起了冲突,他可以保证赵含章会站在他这边,但拓跋猗卢……
他们本就是因为利益而结拜,他可以保证他们起冲突时他和赵含章利益一致,却很难保证他和赵含章起冲突时,他给他的,比赵含章给他的更多呀……
又想,他与赵含章成了结拜兄妹,知己之上更亲近了一分,他是不是可以借着这层关系驰骋海内,四处征战收复失土?
刘琨暗想,他若能随赵含章匡扶王业,也算不辱没祖宗了吧?
不知可否名垂千古呢?
三人心思各异,傅庭涵觉得他们这样也挺好,没有谁吃亏,最后只有输赢。
但明预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家主公吃亏了,三人中,主公的身份最高,此时结拜,不是他们两个占主公的便宜吗?
于是人群散去,定下晚上大宴后,明预就亦步亦趋的跟在赵含章身后。
赵含章回到自己的院子,正想扭头和傅庭涵说话,看到紧跟着的明预,就笑问,“先生有何话说?”、
明预也不避讳傅庭涵,直接道:“使君和刘琨结拜,之后还如何名正言顺的收回晋阳?又和拓跋猗卢结拜,连代郡也难以收回了。”
赵含章便看向曾越。
曾越立即出门守着。
待确定安全了,赵含章才安抚他道:“先生放心,我心中有数。”
明预:“还请使君明示。”
赵含章道:“晋阳好处理得很,这里常年战乱,越石虽有豪情壮志,却不精于战事,我可将他调往江南,或者在陛下左右也可。”
以赵含章对刘琨的了解,只要她表现出对他的看重,他会很乐意换地方的。
江南有琅琊王和王导王敦,正好让他们做一团斗一斗,就看谁的名气更大,更能收割名气。
明预一想,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要主公放得下架子,愿意哄着刘琨。
刘琨那人,说好听点是吃软不吃硬,随遇而安,说难听点就是墙头草,只认强者,只要上位者给出一点好处,他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回报的那种;
只可惜对下不够贤明,容不得下位者更强过自己,不然他名气这么大,早些年来投奔他的有才之士可比赵含章多多了,但他兜兜转转,就没留下几个来。
留下的几个也没被他重用。
明预这段时间都在悄无声息的渗透晋阳,他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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