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庭涵只能自己去看。
比如找一个适当的借口去县衙,看到县志和州志时随手一翻便可借口爱书和了解当地风俗看一看。
县志和州志这样的东西,当你特意去找时会引起警惕,但当你只是不经意间翻一翻时,则没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刘琨此时就没多想,还对捧着书的傅庭涵笑道:“傅郎君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何须如此费神?”
又隐蔽的劝道:“难得来晋阳,傅郎君不如陪含章到处走一走,领略一番我晋阳的风光,体悟体悟当中习俗。”
“这书上看来的东西到底浅显,不及亲身体验来得深刻。”
傅庭涵眼睛微闪,合上手上的书笑道:“好啊,那我明日就请含章出外郊游,四处看一看。”
刘琨觉得他听劝,一连介绍了几个他认为很适合游玩的地方,却全不是傅庭涵想去的。
果然,有矿产的地方,风景似乎都一般,倒免去了不少纠结。
刘琨和傅庭涵谈起晋阳的山川水流时,赵含章已经把徐润护送回到军营了。
到了地方,她脸上温和的笑容就收了一些,只是浅笑看着马车。
曾越强硬的请徐润下车时,她就坐在马上淡淡地看着。
徐润一抬头对上她冷淡的目光,便知这不是可以作的时候,否则,刘琨不在这里,不,不对,徐润左右一看,发现连他身边伺候的下人都不见了,顿时脸色一白。
他这岂不是羊入虎口,生死皆握在他人手上?
徐润颤颤巍巍的抬脚下车。
赵含章下马,快步往主帐去。
曾越侧身对徐润道:“徐郎君,请。”
徐润咬了咬牙,抬脚跟上。
赵含章坐在主帐首位,让人去请军医。
徐润没想到她还真叫军医给他看病,一时有些恍惚,他还以为她会直接拿下他问罪呢。
等军医粗糙的手指搭在他的脉上,他这才一下惊醒,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起来。
军医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莫名,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吓成这样,不过只是片刻,军医也搭完脉了。
军医,因为日常病人多,他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快!
看病快,开药快,就连缝补切割等也快!
他早学会如何快速的捕捉有效脉象。
他对赵含章道:“这位郎君是感染了风寒,或是吃了冰凉的东西,或是被冷风冷水所激,好在他身体好,只要注意保暖,再吃上两副药就好了。”
又道:“此时他面无血色是被吓的。”
说到此处,他有些不赞同的看着赵含章,隐晦道:“使君,不是所有郎君都见得血腥的,您日常还是注意一些。”
赵含章:……
她当即似笑非笑的看向徐润,问道:“徐郎君看得了血腥吗?”
徐润岂敢说自己看得了?
这个世界多变态,尤其是权贵,变态的事一件接一件,他生怕赵含章也有什么嗜好,连连摇头。
赵含章便挑起嘴唇道:“作为晋阳令,看不得血腥怎可?做我手底下的官员,除了学官外,其余不论文武都要上马能提枪,下马能安抚百姓,有所施政,徐郎君如此,我不好赐官呀。”
徐润立即谦卑的道:“徐某才薄学浅,不堪大用,岂敢求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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