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劝道:“现今陛下落难,太子薨逝,大晋将来如何,还需大将军和赵刺史商量着来啊。”
皇帝已经落在刘聪手里,是和谈把人给赎回来,还是另立一个皇帝,或者是立太子以监国,都得苟晞和赵含章商量着来,此事不小,要是他们两个不在一起商量,而是隔着老大一块地方各自为政,那晋国还能有希望吗?
苟晞自然也知道这一点,点头道:“我们从谷熟进豫州,我派人联络赵驹,请他策应我等。”
王赞就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如此极好,那末将这就下去安排,只等后日石勒一走,我们立即起事。”
苟晞点头应下。
一旁的苟纯有些烦躁,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大兄,那赵含章恨不得食我骨血,我们势大之时她尚且不曾相让,何况我们现在落难势微呢?”
苟晞怒目看向他,低声呵斥道:“噤声!”
王赞停下脚步,微微蹙眉,劝说苟纯,“二将军,赵刺史宅心仁厚,心胸宽广,她不会介意从前种种的。”
苟纯脸都黑透了,这话的意思是从前种种是他不对了?
就是苟晞都有些不高兴。
王赞全然不觉,继续劝道:“何况,如此除了赵含章,我们还能投靠谁呢?”
“琅琊王!”苟纯道:“大兄,琅琊王是宗亲,如今天下失序,皇帝落难,琅琊王岂不比赵含章更名正言顺吗?”
“我听人说,王氏一族推举琅琊王为大盟主,联合各地守卫大晋,各地皆响应,我们何不去投靠琅琊王?”他压低声音道:“您是晋国大将军,若能去建邺,那琅琊王只会扫榻相迎。”
苟晞沉思。
王赞见他久久不说话,便知道他是心动了,不由跺脚,“胡涂呀,糊涂,大将军,自古便有龙脉尽数在中原的说法,得中原者得天下,如今雄踞中原的是赵含章,琅琊王虽是宗室,却非太祖一系,血脉早已远了,他怎么可能号令全天下?”
“到时候赵含章找到太祖一系的子孙,重立太子,您在建邺该如何自处呢?”
苟晞蹙眉,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了轻微的响动,他心中一凛,叫道:“谁在外面?”
外面守帐门的亲兵立即回禀道:“回左司马,未曾有人靠近。”
蹲在大帐后面的人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猫来抛出去,等喵喵的声音引来脚步声,他立即趁机转身快速的离开,躲进另一个帐篷的阴影里,他拐了一下,不一会儿就到了大路上,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苟晞亲兵,正在巡逻,立即捏紧了手中的公文,脚步一转,继续往前走。
后面的亲兵赶上来,看见他就皱眉,“申记事,这么晚了,你在此处作甚?”
申记事就扬了扬手中的公文道:“有一封公文要得急,需要左司马立即签字,所以我来找左司马。”
他往前看了一眼,笑问他们:“此时左司马可在帐中?”
亲兵自然说在,申记事就带着公文去找苟晞。
守在帐外的亲兵已经抓住了猫,可苟晞还是有些不安,给申记事签好单子后目送他走远,立即招来巡逻的卫兵,“你们是在何处碰见申记事的?”
卫兵指了远处一个帐篷道:“在那里。”
离大帐虽不是很远,但距离也不短,肯定听不到这边说话的。
可苟晞还是有些担忧,转进帐篷里和王赞道:“你立刻回去,让他们做好准备,我们随时都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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