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互相试探拉锯,但她心里就是一直记挂这个价钱的事。
直到她从大将军府告辞离开,苟晞都没再提起兵器买卖的事,赵含章更放不下了。
回到赵宅,她忍不住和明预碎碎念,“他为什么就不提了呢?”
明预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醒一醒酒,“他不提不好吗?使君本就不想卖给他。”
“我只说了价格有些高,大将军像是知难而退的人吗?他现在不提,之后也会派人过来提的,”赵含章叹息一声道:“我就是想今日事今日毕,当面让他打消想法。这件事今天不解决,我心里头不爽。”
明预就笑道:“使君怎么急性子起来了,您放心吧,苟道将就算想买赵家军的武器,一时间也开不了口,等您离开郓城,他们再提那也是和汲先生谈去,您不必为此烦恼。”
赵含章:“大将军威重,我以为他要买武器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剩下的自有下面的人去办。”
明预摇了摇头道:“要是之前自然可以,因为他有钱,买什么,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剩下的事自有属官和谋士去谈。但他现在没钱。”
明预道:“我昨日去见了几个朋友,他这半年来的花销颇大,宫中已经开始限制他的花费,他能从宫里拿到的钱很少了,从前的积蓄被花光,甚至有挪用士兵军饷粮草的迹象,这时候想和您买武器,钱从何处来?”
“等他们想好从何处取钱,还要想买回来的武器要怎么分,一来二往,加上汲先生那边的阻力,他想要成事,难。”
赵含章就感叹道:“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大将军从前多英雄的人物啊,现在竟因为钱而束手束脚。”
这是一回事吗?
明预正要以苟晞告诫她,就听她道:“所以明先生,我们得多赚钱,存钱!只有足够多的存款,将来我们要做事时才不会这样瞻前顾后。”
明预就把话咽了回去,点头道:“使君说的不错,但开源我不太擅长,此事可以交给汲先生,节流我却有不少的想法。”
赵含章坐直,倾身恭听,“您说。”
“使君这两日的花销有些大了,我看了一下,您是为了宴请,朝中有些大臣需要联络,维持住关系,可这宴请啊,不是花费高便是好,”明预道:“您对自己是够节俭了,但对外人太大方。”
赵含章虚心请教道:“打个比方,我要是宴请夏侯骏和曹馥这样的人,应该怎么请?”
明预:“简单,使君爱喝茶,我记得您收有上蔡那边庄园里送来的茶。”
赵含章点头,“那是从山里采摘的野茶,上蔡那边有庄户知道我爱喝茶,就移栽了一些,成伯每年都叫人炒好给我送来,听荷都给我收着呢。”
只喝白开水她觉得嘴里没味,酒倒是不错,但喝酒误事,而且酒是用粮食酿的,她已经连续三年下令豫州收紧酿酒的许可证发放,规定每年可以用于酿酒的粮食数量。
她得以身作则,所以能不喝酒就不喝酒。
他们赵氏已经出了一个酒鬼,她这个领头的不能再跟着爱酒了。
加上她总是需要加班熬夜,喝茶可以提神,所以她就经常喝茶。
经过赵瑚的不懈努力,现在豫州不仅有盐煮茶、清茶、奶茶、还有抹茶。
赵含章可以发誓,她和傅庭涵真的没有提到过除了清茶以外的吃茶法,可就是这么神奇,在见过他们泡的清茶后,赵瑚好像一下打开了任督二脉,只要隔一段时间不见,再见时,他就能琢磨出一种新的吃茶方法。
用他的话说是,“酒虽然好喝,但吃酒只能在配菜上下功夫,改变不了形式,但吃茶不一样,原来茶叶可以晒、炒、压,能煮着吃,泡着吃,还能磨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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