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片刻后道:“让程达去,他是羯胡,在冀州更有优势,让他带五千人去找赵实,我亲自写一封信给祖逖,请他为我们保密周旋。”
赵含章实言以告,此时她和苟晞关系紧张,实在不方便出兵,郓城要是误会,很可能会起大战,这非她所愿;
但这次机会实在难得,所以她愿意暗中帮助祖逖,一切只为收复故土,他若能收复冀州,她愿意作保,向朝廷举荐他为冀州刺史。
赵含章觉得刘琨和王浚争抢冀州,却不会和祖逖争抢。
因为祖逖值得刘琨交托后背。
和信一起过去的是一个官印和一张任命书,赵含章任命祖逖为征北将军,上面盖有赵含章的印章。
这是赵含章给他的保证,如果有一天她反悔,没有兑现,祖逖可以凭借此任命书与她讨公道。
祖逖收下了官印和任命书,赵含章立即让程达带着五千人以乞活军的名义前往冀州投靠祖逖。
祖逖也表达了自己的诚意,他提赵实为左参军,可以自己单独领一军。
左敏很不服气,“将军,那赵刺史连个旗帜都不敢出,这冀州全让我们自己打下来,为何还要投靠她?”
祖逖道:“他们出五千兵,而且打仗不仅需要人,更需要粮草和武器,这些都要赵刺史提供,我从属于她天经地义。以后类似的话不要再说。”
祖逖就是来投靠赵含章的,他心志坚定,既然看不上司马氏,也不服苟晞,自然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选择。
他也顾全大局,知道此时赵含章出兵冀州的确很不利当前大局,一旦苟晞误会向豫州出兵,整个天下都会大乱。
没关系,他等得起,他愿意徐徐图之。说句心里话,赵含章能想到这一点,而不是贪功冒进,更让他心悦诚服。
祖逖才和赵含章敲定合作,青州的事也一变再变。
先是一直逼着赵信和卫玠打出赵家军旗号的王浚把手缩回去了,开始专心攻打青州。
赵含章狮子大开口,直接要北海郡和东莱郡,王浚果然不再和赵信卫玠提打赵家军旗号的事。
这边他消停了,郓城那边也收到了赵含章的信和折子。
皇帝和朝臣们忍不住重新去审视青州之变,发现王浚和刘琨虽然兵分三路攻打青州,却只有两个人的旗帜,真的没有赵家军。
再派探子去查探,只听说赵信和卫玠被王浚随军带着,但不知是被扣押,还是在为王浚出谋画策。
不过,赵信和卫玠一开始去冀州的确是去劝人的。
皇帝不由看向苟晞,安抚他道:“或许是我们误会赵卿了,不如依她所言,去函问一问王浚和刘琨的出兵之由。”
苟晞这一年沉迷声色,虽然心中气恼,却也不想打仗。
主要是不想自己上战场,一年的温柔乡,谁想从香香软软的美人堆里出来上战场吹风吃沙子?
这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见苟晞默认了皇帝的处理方式,皇帝悄悄松了一口气,他是最不想苟晞和赵含章打起来的人。
他觉得,他们两个要是真打起来,国亡不亡他不知道,但他一定会亡的。
皇帝立即让赵仲舆起草诏书,连发三封,刘琨、王浚和苟纯一人一封,问问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打起来。
三人的回信很快就到。
苟纯:我是被动防御,问对面那两个王八蛋!
刘琨:听说青州百姓在苟纯的治理下苦不堪言,而王浚说他才是青州刺史,他能更好的管理青州,所以我站在正义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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