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小声道:“赵使君要是愿意收,要不我们就从了吧。”
陈午低头沉思,若赵含章能够保他们不再奔波,他自然是愿意投效。
谷城今年收成勉强可以,赵含章分给他们的土地出产不少,这一年也建了不少房子,大家嘴上不说,但军中上下的确有了定居谷城的想法。
他们随军带的老弱也安定下来,赵含章还让人在谷城开了一个学堂,乞活军中的那些小孩,不论有无父母家人,都可以去上学。
一边上学,一边劳作,陈午看得出来,他们对赵含章有归心,虽然他陈午还是他们心中第一,但赵含章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也不低。
之前赋税公告未出时,谷城中遗留的士族私底下没少骂赵含章,出来以后,也有些非议的声音,乞活军的孩子为此跟那些士人吵了几次,最后还动起手来。
可见他们对赵含章的心。
如此再过两年,乞活军就算还是他陈午的乞活军,那也要打上赵含章的印记了。
既如此,还不如早点投效,还能多落点好处。
反正他是不想再带着人四处流浪乞讨了。
真以为一支军队是好养活的?
陈午小声道:“那就今日投效?”
李头连连点头,“今日投效吧。”
陈午便下定了决心,立即转身进园子。
在园子里坐着等候的北宫纯等人早看到他了,就不知道他在门外跟自己的副将嘀嘀咕咕什么,老半天才进来。
一进门,陈午就抱拳笑哈哈的和他们打招呼。
北宫纯坐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谢时也微微躬身低头,倒是赵二郎很高兴的起身和他抱拳见礼,“陈将军,何时有空我们再约战一次,上次我们打了平手,但谢先生说是因为你故意让我的,你没把自己的精锐派出,这一次可要精兵对精兵,再不许让我了。”
陈午目光一闪,笑吟吟道:“小将军,我手底下那群人都是泥腿子出身,别的不行,就跑得快,腿脚有力。”
“我们乞活军以前四处流浪,光着脚都跑百里,那脚板比鞋底还厚,您跟我比步卒自然劣势,所以您不该以己之短攻我之长,”陈午道:“我听说赵家军的骑兵甚是利害,使君手下的赵家军自是不必提,就没几支军队比得上,小将军手下的赵家军应该也很厉害才是,不如我们比骑兵吧?”
北宫纯一听就知道他也要打马的主意,不由哼了一声。
赵家军的骑兵是还不错,但陈午的话却是过誉了。
在大晋,要论骑兵还是他手中的西凉军,就是苟晞的骑兵,战力也在赵家军之上。
陈午这话,分明是在和赵含章求马。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音来了,除了赵二郎。
赵二郎没听出陈午暗含的意思,但小伙子有自己的坚持和认知,他道:“阿姐说了,什么长长短短的问题是将帅考虑的,我现在还没有做帅的能力,就先做好先锋。”
他道:“现在是我们自己练兵,既然知道步卒是我的短处,那就更要练,狠狠地练,我看了看,论骑兵的勇猛,无人能敌北宫将军的西凉军,但论步兵的凶猛,无人能越过陈将军的乞活军,现在军中马少,骑兵是要练,步兵更要练,所以我们再来比一次吧,这次你拿精兵对我的精兵,如何?”
陈午:“这……”
陈午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
“怎么,陈将军总不会是怕了二郎这个毛头小子吧?”赵含章笑着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汲渊、明预和范颖等人,她笑眯眯的道:“还是怕打坏他?”
陈午连忙上前行礼,北宫纯几人也起身行礼。
赵含章压了压手,让他们免礼,然后在上首的席子上坐下,“都坐下说话吧。”
她对陈午道:“将军只管出手,也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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