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此时还是弱了些。”
赵含章:“……你倒是挺聪明的,大家都和你一样的想法吗?”
“其他人哪有我这样聪明?”青年自得道:“我好歹是读书人,又听书多年才有此妙计,那些人的脑子能和我的相比吗?”
他道:“昔日光武帝停妻再娶,为的不就是和真定王结盟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赵刺史现在还只是定亲,天下英才都有机会嘛。”
赵含章不太感兴趣的挥了挥手,决定认真听赵宽的审案。
青年却说上了瘾,小声和赵含章道:“女郎别不信,试想想,她若直接和苟家结亲,那便平息和苟家的纷争,这天下不就是她和苟将军说了算吗?再生一个孩子,将来这天下便可交到孩子手中,省去了多少麻烦?”
赵含章问他,“你如此大才,为何不去参加招贤考?”
青年惋惜道:“我去了,然而时机未到,所以还需再等良机。”
也就是说,他去考了,但没考上。
赵含章就道:“若考天下大势,你必不能中,要是考衙中小吏,或许可一试。”
青年一听,不高兴了,“女郎凭甚断言我只能做小吏?”
赵含章见赵宽已经安抚好大哭的三家人,开始问案了,就问了一句话后示意他安静,“那你说,赵氏和皇帝会不会同意赵刺史和苟晞结亲?”
青年一怔,思考起来。
皇帝……当然是不愿意的,苟晞和赵含章要是成为一家人,那还有他什么事?
但赵家……应该会愿意吧?
也有可能不愿意,赵含章要是嫁去苟家,那对赵氏的依赖就变小了,再生个孩子,那还有赵家什么事?
可她嫁给傅庭涵,不也会有此困扰吗?
就在青年纠结时,赵含章解开帷帽走上前去。
赵宽看到她,立即起身迎下来,“使君。”
赵含章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公堂后道:“多拿几张席子来,将他们手上的锁链全去了,大家坐着说说话吧。”
三家人看到赵含章也很激动,有许多话想要和她倾诉。
陈家和萧家都是士族,不一样的是,陈家当初跟着皇帝留守洛阳,一起躲在皇宫里,但陈家的老爷和两个儿子三个侄子皆死在了守城之战中,家中只剩下妇孺和一个十二岁的幼子;
萧家则是跟着东海王离开的,他们家运气好一点,在逃难时被冲散了,一部分人被石勒抓了,除了成年的男丁外,其余人都被赵含章给赎出来了,走散的那几人也被回迁,回到洛阳后就团聚。
所以萧家是有做主的成年男丁的,对方行三,萧三郎,叫萧智,可惜名字如此,人可能不太聪明。
赵含章盘腿坐在才摊开的席子上,示意大家也都坐下。
她坐得随意,但这是公堂之上,赵宽可不敢在她面前盘腿而坐,因此跪坐在她身侧,其他人也纷纷跪坐好,双手放于膝上做认真倾听状。
赵含章还让人拿来十几个碗和一壶水,给他们倒了水,“来吧,喝些水再说。”
萧智接过碗,喝了一口后眼眶通红,另外两位夫人情绪还算稳定,也双手恭敬地接过水碗。
赵含章先问陈家的大夫人,“夫人为何要举家离开洛阳呢?”
大夫人就放下水碗,抹着眼泪道:“世道艰难,我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冬日将至,也不知道匈奴会不会再度南下,我只剩下一个幼子,再承受不起战祸,所以想要离开。”
她眼巴巴的看着赵含章道:“还请使君怜惜,放我们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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