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郎摇头,“荀修不是被阿姐打了板子吗,他正躺在床上下不来呢,今日轮到我巡逻,所以我没有玩。”
赵含章点了点头,问道:“荀修怎么样了?”
赵二郎就打了一个抖道:“太惨了,屁股和后腰出了好多血,他说他动不了了。”
赵含章就嗤笑一声,她能不知道杖刑的士兵手下留情了吗?
那不过是看着惨而已。
不过她还是吓唬赵二郎道:“你不要学他,他这次是运气好,没有贻误战机,这要是在战时,那就不止打屁股这么简单了,脑袋都要掉。”
荀修回来的途中,斥候探到了给石勒运送物资返回的队伍。
石勒大军的物资由羯族和匈奴官吏驱使奴隶运送,荀修探到队伍中的奴隶有半数是汉人,立即就带兵转弯把这支队伍给抢了。
物资没多少,倒是俘获了一大批人。
于是本来是押运粮草的官吏成了奴隶,本来是奴隶中的汉人被带回来成了良人,奴隶中的胡人还是奴隶。
赵含章并不恼他自作主张去抢人,她恼的是他没有按时回京,功是功,过是过,所以荀修被罚了,被打的还挺惨,比北宫纯和米策还要重一些。
洛阳城中的棺材生意一下好起来,好到隔壁州县都听说了,于是有商人往洛阳运送棺材。
商人的嗅觉就是这么灵敏,这世道,只要能换钱帛和粮食,总有人愿意做。
有外地客商入洛阳,那就产生了食宿等花费。
整座洛阳城连一家客栈也没有,于是有机敏的洛阳城居民打开大门招揽了这批客商,只收取少量的钱。
又有人拿着自家种的小菜苗和野外挖的野菜上门兜售。
春天啊,正是万物复苏,野菜最好吃的时候,虽然客商们并不太爱吃,但这会儿肚子饿了,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于是纷纷解开钱袋子买起来。
这番动作落在其他人眼里,第二天便有人进山打猎,开始拎着野味在那几家房舍前晃荡叫卖,结果里面的客商没买,却被附近一家家境还过得去的人家买了……
一直沉寂的洛阳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活过来了。
赵含章听了都沉默,她怎么也没想到,洛阳城的经济是从棺材开始的。
汲渊注视着这一切,立即和赵含章道:“女郎,二郎君不是占了好几家酒楼饭馆吗?可以收拾出来接待客人了。”
洛阳城现在好歹有十几万人,他们“活”了过来,生意自然就可以做起来了。
本来不太操心这些事的赵含章近来因为花钱太猛,这会儿也忍不住关注起来,“是要开起来,此事就拜托先生了,您选几个会做生意有巧思的人吧。”
汲渊道:“可以从西平学堂里选,算科学得好的,还有厨艺学得不错的,都可以让他们来试试,有一部分人在陈县,倒也不远,不过……”
“不过开店需要本钱啊,女郎,现在您公账上没钱了。”
赵含章张大了嘴巴,“不是才挖了祖父留在洛阳的宝藏吗?”
汲渊道:“您要养这么多兵马,带回来的难民也要赈济,这段时间光买粮草便不知凡几,加上傅大公子那里也一直要钱,就这么短的时间,他建了砖坊、琉璃坊、造纸法和肥皂坊,还要疏通河道……”
“对了,光疏通河道这一条,他便支了一百万钱,”汲渊抬眼看了赵含章一眼,道:“女郎,你现在公账上只剩下十万钱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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