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娘点头。
看着俩人脸上的坚持,赵含章许多想要劝告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用饭的时候,大家都很安静,赵宽几次想要说话都没找到开口的时机,用过饭,他不由看向赵含章,这就完了?
他就真的是来吃一顿饭?
不是让他来做说客,一起把姐妹俩留下的吗?
赵二郎就要自然得多,他吃过饭,还邀请王四娘,“王姐姐,我现在是将军了,你以后有空来营中找我,我带你去骑马。”
王四娘勉强露出笑容,点头道:“好。”
赵含章问:“你们现在住在何处?”
王家的宅子距离皇宫很近,所以他们家是最先被烧的,还烧得很干净,被烧的还有一间别院。
王四娘道:“城东的如风居里,那是我家的园子。”
如风居算是一个名园,文人墨客很喜欢在如风居举办宴会的,赵含章虽未去过,但听汲先生提起过,他以前做情报收集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是从如风居里来的。
赵含章没想到如风居竟然是王家的产业,“你们身边还有多少人?”
王四娘就叹息道:“除三个丫头外,就只有两个下仆跟着了,其他都散了。”
而且他们家的东西全被石勒给掠去,身上的布衣是用她们的耳坠换来的。
赵含章让听荷准备了些钱帛和首饰给俩人,将人送出大门,叮嘱道:“你们去之前告诉我,我派人护送你们。”
王惠风和王四娘都知道轻重,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应下道:“好。”
赵含章让车夫送俩人回去,她站在大门前许久不语。
赵宽好奇的看她,“怎么了?”
赵含章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问道:“荀修现在到哪儿了?”
荀修去拖住石勒,回程的时间比他们还早,却在路上耽误了,也不知绕到哪里去了。
这是军务,赵宽不知。
赵含章也知道不能问他,转身就叫来赵二郎,让他去问曾越。
曾越很快回话,“没收到消息,应该没到谷城。”
赵含章就垂下眼眸道:“派人出去找,分三路,告诉他,只要未过谷城,就返回去把王衍他们的尸首都挖出来带回来。”
“啊?”
赵含章抬起眼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曾越立即低头,“没有,卑职这就去。”
赵含章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今天一天,赵宅前面的公告墙就没少过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全是来看她的罪己书的。
当然,罪己书不仅仅是张贴而已,还要识字的差吏站在各大街口诵读一遍,以告知天下,这是赵含章的罪过。
有人已经在街口听过一遍了,但依旧会再来公告墙看一眼赵含章亲手写的罪己书。
许多人是哭着离开的,他们从书上看到了赵含章的歉意,也看到了她的决心,他们离不开洛阳了,至少三年内离不开。
心中既乐且悲,乐在于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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