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给她擦好汗,拉了一把她,将人拉得坐起来便拧开水囊递给她。
赵含章伸手接过就吨吨的喝了半水囊的水,她抹了一把嘴巴,眼角的余光看见傅庭涵手背上一片红,似乎还有血,忙伸手拉过,见是指甲印,心中瞬间愧疚,“我抓的?”
傅庭涵冲她微微一笑,要将手收回,“没事。”
赵含章却又把他的手抓回来,“都出血了,怎会无事?”
她翻了翻自己的小包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来,“我给你擦一擦。”
傅庭涵本来任由她抓着手,看她真把药拿出来了,连忙坚定的拒绝,“真的没事,只是有印子而已,药品贵重,还是留着不时之需。”
赵含章却坚定的给他敷上药粉,还拿手帕给他包扎好,“现在天开始热了,这外面又死了这么多人,要小心点儿。”
躺在一边的北宫纯忍不住抬起脑袋来看了一下俩人,然后将脑袋砸到地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无限的忧伤起来。
傅庭涵看着手中勉强打了一个结的手帕,握起手来放在身后,问道:“明日我与你同去吧。”
赵含章摇头拒绝,“太危险了,石勒要是犟脾气不愿意,我们估计得再打一仗,汲先生带着大军在这里,奔袭离开,可能会受伤。”
傅庭涵就道:“你也太小看我了,虽然我没你利害,可以上场杀敌,但逃命还是没问题的。”
见赵含章还要反对,他就道:“你还需要一个军师为你打理后方,不管你是赎人还是抢人,人到手后你都需要人指挥他们离开,不然你抢过来一滩散沙,带不走,最后还是会死在野外。”
赵含章就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好!”
傅庭涵就挑了挑嘴唇。
第二天天未亮,赵含章就让人把所有的骑兵都叫醒,准备了马车,将搜刮来的所有财物都搬到了车上。
哦,车也是从遗落的行李里凑的。
汲渊还是很高兴的,他和赵含章汇报道:“只昨天一役,我们就缴获马匹上万,牛和骡子也上万。”
赵含章:“您给个具体的数字呢,一万是上万,九万也是上万啊。”
汲渊脸色就一沉,用青黑的眼看她,“渊无能,一夜而已,未能数清战利品。”
赵含章一听立即道:“是我的不是,太过心急,先生可一定要原谅我,等我从石勒那里回来,再去大顺斋里给您买一坛百日醉。”
汲渊脸色好转,还露出笑容,“主公只要安全回来就好,什么百日醉千日醉的,渊不在乎。”
一旁收拾东西的傅安心中嘀咕,不在乎倒是别那么明显的开心呀,那酒钱明明是他家郎君付的。
北宫纯也集结了队伍,双拳一抱道:“将军,西凉军都已准备好。”
“好,”赵含章立即转身,将插在地上的枪拔起,“我们走!”
听荷慌忙和汲渊行了一礼,去追赵含章。
傅安也忙拎着包袱跟上,汲渊叹息一声,只能站在原处目送他们。
傅庭涵已经在马上等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赵含章不带他。
赵含章一跃上马,回头看了一眼跟着傅庭涵的亲兵,微微点了点头,回去是应该在傅庭涵身边放一些人了,这样安全些。
“出发!”
赵含章一马当先,傅庭涵和北宫纯则落后她一步,西凉军和赵家军分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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