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百姓都是为了生存才依附当地士族,此时清查,不仅会得罪士族,也会把那些隐户百姓逼入绝境,对他们同样不利,赵含章能够先掀过这个问题,他是很赞同的。
“灈阳县现在的目标只有三个,安定民心,劝课农桑,发展教育,”赵含章道:“我给你相宜之权,你和辉族兄他们都有在上蔡的经验,应该可以做到吧?”
赵宽正色道:“我会尽力而为。”
赵含章点点头,道:“有困难就告诉我,我不在西平,告诉汲先生也可。”
赵宽应下,然后开始和赵含章要东西,“……你也知道,如今灈阳一切都刚开始,虽然给了赈济粮,但如今闲置的人还是多,若能把他们用起来,不仅可以安定民心,也可以趁机修路挖水渠,对明年的耕作也有好处。”
赵含章觉得这个场景好熟啊,非常的像曾经的自己对着五叔祖和赵铭。
但她也只是头疼了一下下,便应了下来,不过把他报上来的数额砍去了一半,“宽族兄,我如今不是一个县的县令,而是十个县的郡丞,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你得学会自己想办法为县衙赚钱。”
赵宽:……当时让他当灈阳县县令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说好了一切有她,她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他……
赵宽幽怨的看了赵含章一眼,赵含章也目光清明的回视,她似乎读懂了他未出口的话,想了想,她觉得不能太无情,于是露出温和的笑容,语重心长地和赵宽道:“宽族兄也体恤体恤我,在接手汝南郡前,我实在不知各县的情况恶劣成这样,这是我的过失。”
她深深地叹息一声道:“昨日你也在场,与我一起听了各县的情况,心里岂能无动于衷?本来只有西平、上蔡和灈阳三县,我就是再难也能支撑你们,但现在一下增加了七县,且每一个县的情况都不太好,我……也很困难啊!”
对上赵含章恳求的目光,赵宽一下心软了,他颔首道:“我知道,三妹妹放心,我会打理好灈阳的。”
赵含章道:“当然,兄长若有难处,尽管写信来告知我,但我能相助的,我必定不推脱。”
赵宽心情更好了些,同时有了种被上司关怀看重的感情出来,他点头应下,表示他一定会尽力而为,不辜负她。
送走赵宽,赵含章总算完成了今天的事,她转身往后院走,衙门里差吏们都下衙了,除了值守的衙役外便没人了,整个县衙都静悄悄的。
傅庭涵的办公房里亮起了灯,赵含章便走过去。
常宁正在他屋里,俩人正面对面坐着整理桌上的文件,听见响动,常宁回头见是赵含章,忙起身行礼,“郡丞。”
赵含章微微颔首,问道:“在干什么?”
“傅大郎君正与我交接。”傅庭涵要跟着赵含章出门,因为有七个县要走,谁也不知何时能回来,所以他手上的一些事情需要交给常宁。
赵含章才想起一事来,“对,我现在是郡丞了,虽然可以兼任西平县县令,但实在没必要。”
她道:“我要处理郡守府事务,西平县这边也主要由你来负责,嗯,从今日开始,常主簿就升任为县令吧。”
常主簿:“……女郎可以直接任命县令?”
按照程序,不是应该和朝廷上书,由吏部审核过后才能决定吗?
赵含章笑了笑后道:“如今洛阳混战,我们和朝廷的消息断绝,便是上书也没那么快,便宜之计嘛,这个主我还是做得了的,明日我就把任命书给你。”
常宁愣愣地看着赵含章,心中激荡,他竟然……就这样升任县令了?
常宁突然想起来,一脸纠结道:“女郎,我,我……没有参加过定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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