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回来了!”
傅庭涵一下从席子上站起来,碰到棋盘,本来大好局势的棋局一下就乱了。
赵铭抬头看了他一眼,丢下手中的棋子,大方的道:“你去吧。”
傅庭涵脸微红,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冲赵铭行了一礼后拖上木屐就往外走。
赵铭慢悠悠的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来,一旁服侍的长青忍不住叹道:“只差一点儿傅大郎君就又要赢了。”
赵铭:“……我观你面色红润,恐怕是血气上涌,这时候就应该少吃一些,今晚你不要吃饭了。”
长青:……
赵铭将棋子收好,这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吧,去看看我那迟回两天的侄女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事。”
赵含章得知傅庭涵不在县衙前院,而是在后院,便立即往小门去,要从小门进后院。
俩人便在小门那里撞上了。
赵含章看见傅庭涵就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心情雀跃,“我正要去找你呢,这几日县衙无事吧?”
傅庭涵也不由的露出笑容,心情欢快起来,“没事儿,一切顺利,你呢,他们说你亲上战场斗将,没事儿吧?”
赵含章摇头,“没事儿,他们比石勒差远了。”
俩人对望着笑,笑容灿烂不已。
赵含章身边的听荷默默地和对面的傅安对视,正想着是不是要退下时,就听到一声咳嗽。
四人一起扭头看去,就见赵铭正拢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他慢悠悠的问道:“看够了吗?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赵含章扬起笑脸,冲他行礼,“含章拜见伯父。”
赵铭点了点头,率先走出小门,“走吧,去县衙大堂谈。”
到了大堂上,大家分席而坐,赵铭和傅庭涵坐在左右两边,赵含章坐在了主位上。
赵铭坐下才发现不对,按说他是长辈,又是西平县名义上的二把手,在一把手空虚的情况下,应该他坐主位才对呀。
但他抬头看了一眼赵含章,见她坐得无比自然,便默认了下来。
赵铭问道:“赵驹回来说的不是很清楚,二郎更是一问三不知,所以灈阳情况如何?”
赵含章便将他们去救援时的所见所闻详细描述了一段,当然,主要说的是别人,涉及到自己的事,她就略过,只简单提了一句。
只有一个中心思想,她代管西平县的事在何刺史那里过了明路,豫州各郡县的人还做了见证,她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管事,不必借用赵铭的名号和印章了。
赵含章决定刻自己的私章。
赵铭的注意力却在何刺史受伤,以及和章太守的交锋上,“也就是说,何刺史在拉拢你?”
赵含章点头,“对。”
“然后你还被他拉拢了?”
赵含章点头,“没错。”
赵铭:“你可知在外你不仅仅代表了你自己,你还代表了赵氏?”
“我知道,”赵含章问道:“难道赵氏要拒绝何刺史的拉拢吗?”
那倒也不是,但也不能直接站队啊。
赵含章很干脆的道:“谁当刺史我站谁,伯父,豫州不平,不管是谁当了刺史,我们赵氏都是被拉拢的一方。”
赵铭一想还真是,于是不再纠结此事,略想了想后起身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回坞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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