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守这才一脸温和的问,“怎么是三娘领兵过来?你铭伯父呢?”
赵含章就叹气,“西平县才逢大难,伯父一时脱不开身,便只能由三娘来了。”
难道赵氏除了赵铭外就没有男丁了吗,用得着一个女郎来领兵?
当下便有人不满,哼了一声道:“如此要事,赵氏也太不放在心上了,就派一个女子过来?”
赵含章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并不作答,而是扭头问章太守,“世伯,不知何时进攻?可与灈阳里面联络上了吗?”
章太守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上来就问这么紧要的问题,他忙安抚道:“打仗的事急不得,要知道一急就出错,匈奴军又凶残,我们更应该稳着来。”
说的好有道理。
赵含章却叹气道:“好叫世伯知道,我并不是心急,而是我们不能在外停留太久。”
“为何?”
赵含章就一脸忧愁,“世伯只怕不知,我西平才遭大难,夏收的粮食几乎被抢掠一空,所以这次来带的粮草不多,所以我想速战速决,早点儿带他们回去。”
章太守:……他实在没想到,第一个和他讨粮的竟然是才到的赵含章。
赵含章的话一出,底下的人各自对视一眼,也立即哭穷,“使君,我等出来时心急救援,带的粮草也不多……”
“我等亦是。”
章太守就看向那两个低头站着的使者,没好气的道:“放心,等打退匈奴军进到城里,刺史应该不会亏待我等。”
赵含章问:“那何时打?”
章太守:“这不是一时可以决定的,待灈阳的消息回来了再说。”
赵含章乖巧的应下,表示她一切都听章太守的。
章太守悄悄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后道:“各路援军应该都到齐了,晚上我设宴,让大家互相见见,认识一番,也商讨一下对敌之策。”
众人起身应下,表示没有意见。
章太守这才问赵含章,“不知三娘带了多少兵马来?”
赵含章道:“只三千人而已。”
章太守微微惊讶,三千人不少了,在众多来援的队伍中,可以排在前五名。
他不信一个小小的西平县能出这么多人,没见更大的上蔡县都没来人吗?
所以这是赵氏出的人?
看来赵长舆的死没有破坏赵氏和东海王的关系,他们还是愿意听东海王调遣的。
章太守心中有数了,笑着让他们先去休息,他则去准备晚上的酒宴,顺便接见灈阳的两位使者,他得想办法联系上灈阳。
赵含章一脸高冷的出去,把汲渊留了下来。
汲渊撑着腿起身,笑着与众人行礼要告退,有一人拦住他,迟疑的问,“刚听赵含章称呼先生为汲先生,难道先生是赵中书身边的汲先生?”
汲渊笑道:“正是汲某,没想到这儿还有知道汲某人的人。”
“真是先生,久仰大名啊,”对方一脸惊讶的问道:“先生怎么跟在一个女郎身后?”
话匣子这不就打开了吗?
赵含章留下汲渊打探消息,她则带着两个部曲在营帐里瞎逛起来,逛着逛着就摸到了粮草,又去看了一下她的马,顺便看了一下旁边马厩里的马。
看得出来,联盟军并不是很富有,这么多人就这么点儿粮草,马也不多,看来大家都穷得很一致嘛。
赵含章摇了摇头,带着护卫朝那些懒散躺着的士兵们走去。
她现在年纪还不是很大,穿着盔甲,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她不说,还真没人发现她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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