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淞听说了此事,还以为赵含章的枪头是给赵二郎定的,还道:“二郎读书不行,若是能学些自保的武艺也不错,你那边有没有教习的师傅?要是没有,从这边挑个师傅过去。”
赵含章笑道:“五叔祖忘了吗,赵驹在我那儿呢。”
“哦,对,你有赵驹。”赵淞这才想起来,赵长舆最得用的两个人,汲渊和赵驹竟然都跟在赵含章身边。
他不由沉思,难道大哥的意思是更看重三娘吗?
赵铭知道他爹的疑惑时,很想摇他的肩膀让他清醒一下,“阿父,现在的族长是二房啊,大伯要是有此心思,岂不是在分裂宗族?这于宗族来说是大忌啊,您这时候不该想着平息争端,尽量削弱远离三娘吗?”
“大哥一生为朝廷,为百姓,为族人鞠躬尽瘁,论远见博识,世人有几人可及他?”赵淞道:“他必不会损害赵氏,若果然如你所言,汲渊和赵驹是他有意留给三娘,那说明,他认为二房难堪大用,宗族交给三娘比给二房强。”
赵铭:“……那汲渊和赵驹不是大伯给的,而是三娘自己抢过来的呢?”
对于他爹对大伯的无脑吹,赵铭决定不说不参与,只想平和族内的关系。
赵淞不说话了。
赵铭见他终于愿意想另一种可能了,大为感动,为了让他爹对赵三娘起一点儿戒备心,他容易吗他?
赵含章已经带着他们给的工匠回上蔡去了。
只是几天不见,赵二郎黑了一圈,他拿着一把大刀骑着马飞奔而来,欢快不已,“阿姐,姐夫,我能在马上接千里叔五招了。”
傅庭涵点头夸他,“很厉害了,那最近可有背书?”
赵含章却盯着他黝黑的脸看,“二郎啊,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不是让你在阳光最烈的时候不要出门吗?”
俩人的话他都不爱听,所以他选择性的选择自己最不爱听的遗忘掉,只回答其中一人,“那我就不娶媳妇了。”
他搓了搓自己的脸道:“阿娘每日都要给我打扮,可我不喜敷粉,一出汗就糊眼睛,好难受。”
他指着傅庭涵道:“像姐夫多好,他也从不敷面。”
“那是因为他用不着敷面就白了,”赵含章看了看她弟弟的,最后叹息一声道:“算了,你也别敷了,你敷了也是白敷。”
两边的麦子都收了,正有农人在犁地准备播种豆子,赵二郎见赵含章一边走一边看两边,速度极慢,就有些着急,“阿姐,我们比赛骑马吧,看谁速度快。”
他道:“种地有什么好看的,你要喜欢看,我们家房子边上也有,一会儿回那看。”
赵含章:“这可关系到我们接下来一年是饿肚子还是饱肚子,当然要看了。”
她教道:“你不喜欢也要了解一些,以后你自己当家,最起码得知道自己库仓里有多少粮食,够不够人吃。”
“交给汲先生就是了,”赵二郎道:“阿娘说了,家里的事都可以交给汲先生,不懂的就问他。”
赵含章趁势问道:“汲先生有没有教你读书?”
赵二郎又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喜读书,不过没关系,字难认我们就不认字了,五叔祖说的对,你不擅读书,那我们就走武途,”赵含章道:“但走武途不意味着要做莽夫,这样吧,以后我每日给你讲一讲兵书?”
“不用眼睛看书,你就用耳朵听,用脑子记,这世上的知识并不是只能用眼睛去看,去学,用耳朵听也行,只要你肯用脑子记。”
赵二郎半懂不懂,但他知道自己还是要学习后就忍不住脊背一僵,他立即看向傅庭涵,“我,我,我要姐夫给我讲。”
赵含章挑眉,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我就勉强记得《孙子兵法》,其他兵书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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