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起身跟上。
赵含章见状转头看他,“你也去?”
傅庭涵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赵含章没拒绝,让仆妇抬着她去前厅。
傅祗刚从赵家回来,进门就听说家中有客人来了,王家的大郎君和四娘,还有赵三娘一起来看傅长容。
傅祗是长辈,便是有交情那也是和王衍,和他家孩子并不熟,据他所知,长容和王玄年龄相差大,也不是一起玩耍的人,交情浅浅,更不要说傅长容回京的事并没有刻意外传,连一些亲朋都不知道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
傅祗直接往正厅来,却没见到赵三娘。
王玄正自在盘腿坐在窗下自酌自乐,对一旁急得团团转的妹妹道:“你都转小半个时辰了,不累啊?”
“都小半个时辰了,你说他们怎么还没说完?”
“这不是很好吗?”王玄很高兴,“结束的快才不好呢,说的时间越久,说明他们彼此越有好感,郎有情,女有意,家族又正有意结秦晋之好,天时地利人和,多么感人肺腑,你怎么不替人高兴?”
王四娘一步跨到席上,在他对面坐下,“可傅长容伤了脑袋,也不知将来会如何,而且他怎比得上兄长?”
王玄剧烈的咳嗽起来,本来就有些辣的酒让喉咙更是火辣辣的,好一会儿才停下咳嗽,“你,你快别乱点鸳鸯谱了。”
“兄长,你再不成亲就真的找不到好媳妇了,虽然你长得又好看,又有才华,人品也好,但你年纪大了呀,三娘就是嫌弃你年纪大了。”
王玄翘起的嘴角就落下,严肃的道:“我这是成熟,谁与你们说的年纪大的?小娘子不懂风情别乱说话。”
正斗嘴,眼角的余光看到进来的人,王玄连忙起身,整理衣袖迎到门口,躬身行礼,“傅中书安好。”
傅祗停下脚步,微微一笑,“是王家的大郎君啊,快别多礼,屋里坐下叙话。”
他目光在屋内一扫,只有下人随侍左右,不由蹙眉,“是家中失礼了,未能好好的招待贵客,来人,重新沏茶上点心来。”
王玄忙道:“是小子不请自来,失礼了。”
正叙话,前厅又来了人,傅祗透过窗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坐辇上的赵含章,而他孙子正含着笑走在坐辇边上,不知赵含章说了什么,他抬起头来冲对方笑,阳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白得几乎和玉在阳光下一样剔透,浑身都散发着喜悦。
傅祗看得一愣。
他和孙子有五年未见了,这次再见,人抬回来时一度失去气息,太医都让准备后事了。
他不知道他在长安的这五年是怎么过的,从长安到洛阳又经历了怎样的艰难困苦,但自他醒来,他便不言不语,不喜不怒,只浑身透着一股焦急的感觉,似乎很想离开这里。
这么多天了,傅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纯粹的笑容。
傅祗的心慢慢安定,沉思起来,他要是这时候去找老友再提亲事,应该不会被打出来吧?
傅祗想着,笑着起身。
赵含章被抬进来,她忙下来要行礼,傅祗忙拦住,“三娘不必多礼,快来人,将三娘抱到榻上坐着。”
赵含章忙阻止,“我的腿伤并不是很严重,现在勉强可走,长辈面前怎可如此失礼?”
大家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赵含章自己扶着听荷的手挪到了席子上,因为她有腿伤,傅祗让人拿了矮凳来放在席子上给她坐着。
傅庭涵自觉的在另一侧坐下,他才坐好,见大家都扭头看着他,他就挑了挑眉,疑惑的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压低了声音道:“这是你祖父的位置,你坐我对面去……”
傅庭涵就起身,转身站到了她的对面。
傅祗对赵含章尴尬的笑了笑,“大郎自受伤后,记忆便出了些问题,许多事都不记得了,所以这规矩礼仪上也差了些,不过你放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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