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云听到麦子的话,有些兴趣,伸直了身子。
“对,月亮湾的人都得遵守规则,不然,就是今天那些人的下场,或是更严重。”麦子重述了一遍今天祝氏姐妹的事。
石老很是赞同这个主意。
“如此一来,我们就不怕那些人造反了。”
麦子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趁这些日子,我们还得做次户籍登记。”
石老有些迷惑,户籍造册除了主动来的那些人没有造册外,官兵领来的人,第一时间就已经?籍田造册过了。
“上次官兵不是做过了吗?”
“石头?应该说?的不只是户籍的造册。”冼云一直习惯了叫麦子石头?,如今也没有改过来。不过一向冼云的脑子机灵,猜到麦子话下的另外一层意思?。
“要把这些人的曾经?干过的营生?,旁系血亲,来历通通记录在册,必须把大家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麦子同石老和冼云谈论到了深夜,关于村规以及人口普查,连同村落里的风纪。
在接下来的年月里,这个月亮湾已经?逐渐成为他们的势力?范围,而这屋里人本?来的初心,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
豁牙男这群人,自受了鞭笞之后,突然就失了行踪。
等到池西回村时,就发?现不过短短一月,村里已经?大变了样,走时青草雏芽,寒冰初化,村里人虽然多了几十人。
如今到了村口,一时有些踌躇。
山湾里,大大小小的房子正?在起着地基,好些房子已经?初具规模了。
等池西进入村口时,发?现这里已经?搭起了长长的石阶,上面许多陌生?的村人正?在修台子。
“哦,这是村里说?的,我们烧石砖,就得给?村里把台子建起来才行,说?是过几日,村里要宣布大事。”
面前这个汉子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浑身湿透,手臂上蹭了多处擦伤,也干得十分有劲,看得出来,在这里活着格外的有奔头?。
池西笑了笑,往石老的屋子里走去,不知道大家都怎么样了。
等池西走了,那汉子跟周围人闲聊起来,“这小伙子俊着呢,看起来像个读书人。”
“确实俊呢,不过要我说?,这里人的本?事都大着,在这活下去可比外面滋润。”
“就是,要是再有那些闹事的,真是皮子痒。”
虽然月亮湾的地荒,春天的山上能吃的多了去了,连树皮子都吃过,这活下来的人,格外能知足。
等池西到石老屋时,两个老头?正?在争论连坐的事情,麦子在一旁用?炭笔写写画画,上面列举了一长段村规惩处。
瞧见池西回来了,才纷纷止住了嘴,看向这个读书格外刻苦的后生?。
池西风尘仆仆,身上穿着离家的那套单衣,身上背着大大的包袱,衣襟手袖多处磨坏,看得出来,他的这次赶考之路并?不顺遂。
池家兄妹也听到池西回村的风声,相继赶来。
“回来了,路上没出什么事吧!”石老慈祥的望着他,池西眼上一酸,阔别才一月有余。
池西在外赶考时,满脑子都只有经?卷上的东西,等考完试,心中的归意尤为的强烈。
“无事,就是如今不止是外面的人抵制南人,就连科举,南人参考的人数少之又少,好在凑齐了五人作保,就连这次入考检查,若不是有石老的亲供,我们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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