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让被窝暖和得很快,困意很快上来,睡前宋宴清意识模糊地想着这趟河风吹得不算亏。得知了二军师是个“丑人”的惨事,相当于拿到了关键证据,在文人圈子中一打听,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二军师的真实身份。
很快宋宴清再度睡过去,二楼的小动静也吵不醒一楼已在睡梦中驰骋的年轻人。
直到两声水花溅跃声响起,宋宴清的意识从梦乡里被拉出来一刹那,转瞬又被强大的睡意拉扯回去。
有人却被押在船边,亲眼目睹两人被丢进幽深夜河中。
有寒冷的河水飞溅而出,落在面上,神女恐惧得可以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如同节庆擂鼓一般激烈,却是个该死的鬼节。
旁边站着的面具人,则是那索命的厉鬼。
神女偏过头,望着对方嚅嗫道:“二、二叔,侄女儿不敢了……”
“我希望你记得这话。”重整衣装的二军师伸出手,擦去神女面上那点水迹,“否则这河里的鱼,又要饱餐一顿了。”
只差一点,这疯女人就得逞了。
但叫二军师最为恼怒的,反而是对方揭开他面具后嫌弃与惧怕的态度。若非为着图谋,此刻他就想将这女人丢进河里去喂鱼。
“记住了,记得很深,万不敢忘了……”神女慌乱地承诺着。
她能真切地感知到,这位“二叔”是真想杀了她,在她看到了他的脸后。
窒息般的静谧后,神女终于得到了自由和大口喘息的机会。
她在船板上呆坐了好一会,意识才回笼,察觉到早把自己刺穿的寒冷。
第二日醒来,神女半夜发了热症,脾气大得将两个伺候的人绑了手脚丢下船的事传遍前后多艘船。
在这残暴的“新闻”下,神女夜闯军师屋子的事儿都没那么刺激了。
万一下一个被丢的,是自己呢。
在这大河之上,冬日的水那般冷,绑了手脚被丢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宋宴清打着喷嚏起身,喝着热鱼汤,听着这消息,顿时联想到睡梦半醒时听到的那两声动静。
他原以为那动静只是两条大鱼在船边玩耍……
宋宴清听了阵,又有人上来搭话,是半夜注意到他出现过的看戏人。
宋宴清摇头:“雁七不便多说。你若真想知道,去问军师、神女本人吧。”
作为一个有个性、能打又得领头人待见的小年轻,其他人可拿宋宴清没办法,只能暗地里骂他不给老人面子罢了。
而宋宴清本人吃饱后,往二楼跑。
进二军师书房前,宋宴清站在拐口处往神女住的那边望了一眼。
他觉得昨夜传出来的事儿有些怪,神女后面的状态不像会发作“丢人”,倒像需要治愈的。
比起那些看戏人好的一点,他想知道更多真相,可以更接近当事人。
宋宴清来到二军师书房布置出来的外间,里间还无人,他随手摸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今天中奖的是《中庸》选手。
看了会书,二军师才带着一身郁气出现,身后跟着四个护卫。
宋宴清一看护卫翻番,立马想起昨晚的尴尬情形。
二军师看到这小子,自然也想到了昨夜。
昨夜他将那女的赶出去时,关门太快,都没注意到这小子,后面这小子在他门外叫醒中招的护卫,他才靠声音分辨出人。
二军师挥手,让四名护卫退到外间,自己坐到宋宴清对面。
二军师问:“雁七,你昨夜可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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