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率兵归来了,说有要事要禀报。”
宋齐光奇怪地挑眉,点点头。
金本代为出声:“传。”
张遇之就回身,打了个手势,手下兵士放了宋承宇、宋宴清二人过来。
兄弟二人风尘仆仆,衣角带着赶路方才有的尘土。
面圣前,金本急忙让小太监临时给两位皇子打理了一番,免得尘土飞扬,惹得圣上不喜。
宋宴清被拾掇一番后,才见到宋齐光的面。
宋承宇拿出两块仿造官银样式的银锭和金锭,开口道:“父皇,你看这两样。”
“此乃我与七弟,在向岱的县衙后方园中、假山下寻到的金锭与银锭。总共有千两黄金、另有无数此等白银。”
小小一县,哪有此等财力,刮了地皮都不够。
宋齐光:“小县有大矿?”
“儿不敢肯定,但有此猜测。此等成色的金银,一定是出自私挖的矿场。再有口供、卷宗等可明证,向岱屠枣后村两村、绝非只为美色,而是因为这两村地方微妙。”
宋承宇简单汇报后,又夸了宋宴清好些,并未揽功。
宋宴清直接不说话了,乐得当个不开壳的蚌。
听完前后,宋齐光点了点头:“好,你兄弟二人心有乾坤,办事细致周到,没叫背后那群人逃脱。”
“一路辛苦,此事变动颇大,朕立马安排人去办,你兄弟二人好好歇着吧。”
宋齐光对金本使个眼色:“好好照看两位皇儿,不然小心你那没用的脑袋!”
“奴知晓,没有不尽心的。”
“谢父皇!”宋承宇知趣地带着弟弟退下。
等走远了些,宋宴清看宋承宇一眼,问道:“大哥,你早想到了回来会被收缴兵权吧?”
宋承宇:“此等大事,父皇自然不放心让我二人去办。”
私下开采大矿、还仿造大批量官银,往严重了,可以按叛国罪处置,罪责严重。再有此案牵扯的人不知凡几,更重要的是涉案金银多,可以填补空缺的国库,宋承宇料想父皇必不会让他们这些皇子插手,所以做了更讨巧省力的选择。
“七弟且放心,顾千岁不会让那些人占便宜的。”
两人说话并未完全避人,想也知道这些话会传进每个能知道的人的耳朵,宋承宇说话委婉。
宋宴清又被那种“人命如草芥”的无力感所笼罩,利益资源的拉扯,在此时比其他的东西重要多了。
他也早有预料,只是没想过宋齐光会如此直接地抛开他们。
明明儿子也能办事,但在宋齐光面前,好像这个选择被拉黑了一样,他看不见。
“我懒得管了,父皇总不把我们当回事,更乐意用其他人,反正总能查清楚的。”少年像是被用了就丢的骚操作气到,选择摆烂,“首恶总要除的吧。”
除了向岱,宋宴清还惦记着河道那边的配合人。
至于更多的,那就数不清了,有多少人在金银矿中牟利,细算必然是个恐怖的数额。
只是两个小村庄的事,如何放在大人物的眼里呢。
宋宴清想,假如不是自己这个讨嫌的出现在那里,说不定就如同无事发生一般。
没人会知道山崖上,兄弟一前一后掉落,同样怕死的兄长在临死前,为兄弟能活下去的一点微薄希望勇敢地当了垫背者;也没人会知道枯草团下,能冒出两个小脑袋……
下一次——他得想办法杀了人再回来。
多杀几个。
宋承宇看着七弟不掩杀气的脸:“会的,不然父皇面上也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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