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君、后为父。
方才开口时,分明是想看他与七弟相争的场面。
接下来宋齐光干的事,倒更贴合宋广骏的想法。
宋齐光侧坐了起来,一条腿垂在塌下,另一条则是支在塌上,眸光不太清醒地往小儿身上瞥了过去。
宋宴清愣了下,随即对金本道:“父皇是想要下来吧。”
金本默不作声。
宋齐光装模作样叹气,像是要说点什么,宋宴清抢在他开口之前,俯身捡起黄色的鞋靴。
虽然很想把宋齐光脑袋塞进靴子里,可宋宴清知晓,现在他有更需要去做的事。
所以那些本能的反伤机制也强行关闭了。
少年扬起脸,笑着抱怨:“父皇好生记仇,儿当时真没注意到。”
他像是不知道再提起之前的事是好是坏,就随口说了,随后单膝跪地,笨拙地给皇帝穿上了第一只靴。
宋齐光望着他,直到双腿都穿上了,方才往下挪动,双腿踩到地上。
不太舒服。
袜子没调整好,硌脚。
但这算是宋齐光记忆里,第二个给他穿靴的儿子。上一个,是他与皇后的小鱼。
宋齐光终于搞懂了自己面对老小的烦躁,他叫自己想起了那个孩子,又觉得实在不像。
可偶尔又如此相似,怎能不叫他心生烦躁呢。
在皇帝发愣的时候,宋宴清这个贴心儿子坐到了旁边,用帮忙穿过靴的手去鼓捣果盘,给昏君剥了个橘子。
“父皇吃个橘子?”宋宴清一边分享剥过皮的,又抓了没剥皮的,丢给站桩的宋广骏,“二哥也尝尝!”
宋广骏接了个橘子拿在手里,再看老七屁股下的位置,不解人为什么可以如此没大没小,好像完全不知道分寸和忌讳。
要是宋宴清知道他心里的问题,肯定会说——一早人设就成这样了,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已经十分克制了。
宋齐光拿起剥得挺干净的橘子肉,忽地又想起来老小剥橘子前干了什么,气恼地把橘子砸向宋宴清。
宋宴清歪头躲过“暗器”,满脸疑惑地问:“父皇,你又怎么了?”
好像他总是蛮不讲理一般。
“你说呢。”
宋齐光盯着这傻儿子的手:“别再动了,用不着你干这些。”
宋宴清慢半拍,像是想起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还搓了搓手:“儿一片孝心,把脑子都挤没了。”
“再说了,儿的身手确实好吧。”宋宴清带上宋广骏,“保管比二哥强的,父皇放心。”
宋广骏:“老七,你别说大话。”
他比老七大上好几岁,虽不勤勉,身手也没太差,可不惧这小子。
宋宴清笑笑,对昏君道:“父皇,儿前些日子猎的狼皮正在炮制,父皇回程时或许就能用上。还有两张白毛多些的狼皮,可以给母后和贵妃娘娘。”
他可是有实绩的人。
宋齐光看着老小,忽地想问下给他生母留了什么,一时没能想起是哪号人来,就将话吞了回去。
宋宴清感觉酝酿得差不多,继续道:“父皇,那土匪窝有五百人呢。儿子经验不足,有备无患,多给我一点人马呗?”
“你既然要去,就领一百人去。”
“唉……”宋宴清叹口气,“儿子败了倒是无妨,可儿子此行打的的是父皇的名号啊。”
宋齐光额头一突一突的,他就说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