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年又一年,凑合着也过了下去。两位女官处事公正,很有些面子,凤仪宫的人事都是单独管理的,宫人甚至可以请假出宫去吃席,参与一些在京家人的重要时刻。当然,试图请太多次那就是你不识趣了,宫里不识趣的人有,但不多。
持续听了太久的坏消息,导致坏消息威力无限变小,但好消息带来的幸福感还是在的,好些人甚至开始期盼着皇后好转起来。
能好好吃饭,这绝对是一个好的迹象。
以至于过了几日,看着似乎好了些的娘娘,箬竹跟虹芳偷偷道:“难道治娘娘得用气的?我瞧着娘娘竟一日比一日精神了。”
“太医正说看不稳呢,不过我瞧着娘娘是想活了。”
虹芳发现皇后的变化,根本在她似乎愿意活下去了。
“我们的主意有用了?”箬竹惊喜得很。
虹芳却道:“应当是有许多原因的。”
毕竟那短短两日,发生了好些事。
***
当宋宴清询问耶瀚行花鸟字帖时,他得到了一个十分疑惑的新太傅。
耶瀚行道:“字帖是有的,不过我瞧了实在不堪用,叫人收了起来,怕是难找。”
“在哪个库房?”宋宴清是真心想找。
见他执意,耶瀚行道:“我的意思是,那些帖子太差了,不堪入目。”
宋宴清:?
宋宴清瞪大眼,求助地看着耶太傅。
少年人唇红齿白,又眉清目秀的,还有一片孝心。
耶瀚行服软道:“好吧好吧,我给你写几张。”
他取出宣纸、笔墨,叫宋宴清磨墨,自己翻找了一番,将黑色的墨水调出来两个色。
定神思考一番,有了腹稿,便提笔就写。
狠狠地给宋宴清长了长见识。
宋宴清先前只听说过花鸟体,模糊记得挑字帖时看见过,但亲见耶瀚行落笔,方知这作画于字难度多高。
这也太为难王婕妤了。
但再看耶瀚行继续“写”,却是十分体贴,字上的画无论花鸟、亦或是宫廷楼阁、假石流水都是王婕妤这等女眷常见的景。
简单的墨色,雅致风流兼具,使人眼前一亮,已经不拘泥花鸟了。
宋宴清心里有话不敢说出口。
——“系统,你说太傅的这几副字帖值多少钱?”
【很有艺术价值,请不要用金钱来衡量艺术品。】
也是,是他庸俗了。
但没关系,这些字帖都是他娘的了。
“太傅的字画真好看,怪不得会嫌弃原本那些字帖。”
“小道尔,吾亦不精此道。”
耶瀚行一连写了十副,这才放下笔。
宋宴清计算了一下他思考的速度,再看字帖成型的流畅。
“太傅还精于画画?”
耶瀚行看向他:“我琴棋书画略懂,勉强当得这太傅。”
字帖还需晾着,耶瀚行抱了厚厚一叠书出来,让宋宴清帮他抱着,带着他往更前面的翰林院走。
中间穿过一道宫门,有禁卫核验过身份,才准许通过。如同去往后宫一样严格。
宋宴清当着书童,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路,与其他地方也没多少区别,就是男人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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