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喘的,今天?竟然有本事封住师碧澜的灵力?,还能拔刀杀人,正正好好被?所有人发现,这?背后怎么可能会没有江轲的手笔。
然而江轲对此却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故意道∶“自然是有。”
“师月素行事悖乱,赤焰暗藏祸心?,这?是太虚宗管理不周,我?身为宗主自当拨乱反正,以正宗中风气。”
“是吗?”
江景鹤闻言眸色晦暗了些许,唇畔笑容更冷,全然不见素日里平静冷淡的模样,话语像一把尖锐的刀,直接划破江轲的伪装。
“那在太虚宗中连杀三人,宗门大比之际还杀了药峰的师渊,这?就是宗主拨乱反正的办法??”
“还是说宗主所说的宗中正气,便是挖了其?他?弟子的眼?睛,以供自己?的弟子修炼?”
江景鹤说道此处微微一顿,讥讽道∶“如此看来,宗主的功力?果然远在师长老之上。”
江轲轻飘飘扫了他?一眼?,忽而露出了一个笑容,他?道∶“景鹤,你有证据吗?”
“我?闭关数年,向来不理俗事,这?些都是闯入太虚宗的魔修所为,与?我?有何关系。”
江轲对此丝毫没有半分的心?虚和胆怯,他?近乎是以一种耀武耀威的方式站在江景鹤的面前,他?修为尽散,但仍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挑拨是非。
因?为他?清楚的很,不管是为了太虚宗,还是为了晏吟秋,江景鹤根本不敢在这?个关头动他?。
昔日仲长芜是江景鹤的师尊,是江景鹤背后的靠山,这?才让他?可以年纪轻轻便越过?宗主执掌整个太虚宗,但如今仲长芜陨落,江轲便要让这?个身份成为刺向江景鹤的刀。
江景鹤对他?这?番反应毫不意外,他?深深望了江轲一眼?,意有所指道∶“宗主果然是变了。”
“景鹤,人都是会变的,你不也是一样吗?”
江轲嘴角始终噙着笑容,脸上那副和善的伪装被?剥去之后,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
“明明从前对仙尊唯命是从,为何现在却这?般放肆起来了。”
“你,师月素,郁承,黎尧,还有晏吟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叛逆,要知道逆天?而行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如果你不理解,那就想想曾经?的晏吟秋,看一看现在的我?。”
江景鹤颇为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江轲的眸子已经?隐隐泛起了紫色,只是颜色比黎尧看起来要淡,试图用兽血去修炼九幽瞳的人会变成紫眸,那是终身都抹不去的印记。
在修为逐日退化之后,江轲也终于像江家那些人一样对追求天?道的庇护而陷入了疯魔。
然而江轲对此却丝毫没有察觉,他?像是已经?陷入了某种执念,根本不觉得自己?在步入歧途。
“景鹤,你本来应该有大好的前途,可是你不珍惜。”
江轲颇为惋惜,他?死死盯着江景鹤的眼?睛,他?所感兴趣的不是江景鹤的眼?神变化,而是那双可以看透万物?的九幽瞳。
江景鹤皱了皱眉,下意识别开了自己?的视线,冷声道∶“宗主,你应该明白?,师尊就算修为再怎么高深,他?也不过?只是凡人而已。”
“凡人……”
江轲将这?两个字呢喃了一遍,脸上的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对江景鹤的轻蔑,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扔下一句“好自为之”后便转身离开。
江景鹤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久到郁承派人过?去请他?继续主持宗门大比,他?才终于有所动作。
宗门大比的决赛重新开始,只是有了曾岩的先例,剩下的弟子之间下手都多了几分分寸,生怕会再次酿成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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