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无比的安全。
罗星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奶奶,忽然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只要有奶在,他跟姐姐还有妈妈就还有家,谁也不能把他们从罗家赶出去,连那个负心汉的亲爸也不行。
沈沛霖说要泡酒,回到家果然找到了一个大玻璃钢,将刺泡冲洗了一遍晾干了,加上白酒直接浸泡起来。
她的用的法子很简单,跟做杨梅酒的差不多,但速度也快。
罗老二面如死灰的回来时,三大瓶的刺泡酒都做好了,放在床底下存着。
罗老二觉得自己这回是糟了大罪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两条腿都在打哆嗦,还是王大姐看不过去,叫了一辆车把他推了回来。
“婶子,你家大功臣回来了,赶紧出来接一把。”王大姐连声喊道。
瞧着罗老二那惨白惨白的脸色,王大姐心中也没底,觉得这男人结扎是不是跟女人不一样,搞不好真的对身体有害。
她心底有些愧疚,对罗老二也越发体贴。
“文华,来,我搀着你进门。”
罗老二总觉得两条腿中间凉飕飕的,走路都八字脚,跟螃蟹似的。
偏偏罗文松在院子里头喂鸭子,抬头一看,张大嘴: “二哥你咋了,你走路咋叉着腿?”
罗老二看了眼傻弟弟,一想这是个傻子还是男人,自己却已经结扎了,顿时悲从中来,捂着脸就说: “我往后可算是没脸见人了。”
“为啥没脸见人,二哥你做啥坏事儿了?”罗文松追着问。
王大姐只得大圆场: “去去去,一边去,你二哥就是做了个小手术,医生都说了没啥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文华!”严巧云赶紧接过人,扶着进了屋,小心翼翼的问, “你感觉咋样,没事儿吧?”
罗老二惨白着脸,握住媳妇的手: “这次我可是为了你才受了大罪,巧云,你以后可不能嫌弃我。”
严巧云心底咯噔一下,连声道: “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要是敢嫌弃你,那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见她发了毒誓,罗老二心情才好了一些。
沈沛霖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老二那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一脸无语: “你这是做啥,医生都说了没啥事儿,当天就能下地走路,明天就没感觉了。”
一瞧见亲娘,罗老二又想哭了: “娘,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我以后还算不算个男人?”
沈沛霖看了眼旁边的王大姐。
后者立刻说: “那当然算是,这事儿我给你打包票,再说了,回头等奖状下来了,你还是咱们整个长泉村,甚至整个岱山镇的进步积极分子,你都不算男人,整个镇都没真男人了。”
她好话不要钱的往外扔,倒是让罗老二的脸色缓和许多。
王大姐又拎着一包红糖: “婶子,这是卫生所给的,只有第一个去结扎的才有,往后谁去都没了,你收着让文华每天喝一点。”
“行,今天也麻烦你了,那我就不送了。”
等人一走,沈沛霖直接提着东西,放到了罗老二跟前。
“老二,虽然是个小手术,完全不影响身体,但你是我亲儿子我心疼,这些都是娘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多吃点补补身体。”
罗老二还愁眉苦脸呢,结果一看,红糖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各种各样的点心,他甚至还瞧见里头有麦乳精,炼乳,桃酥,过年都没吃这么好。
咽了下口水,罗老二觉得也没那么疼了: “娘,还是你疼我。”
“你这是为我们罗家,为长泉村,为岱山镇做贡献,我不疼你谁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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