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葵被他牵着往外走,路上的行人不少,都在朝游乐园的出口方向赶,大概是有离开园区的末班车。
她对方向失去了感知,整个人也魂不守舍,被他扶住肩膀往身边带了带,避开了差点撞上来的陌生人。
“还想去坐云霄飞车吗?”
工藤新一领着她走到更加边缘空旷的位置,他摸了下她的脸,不是很凉,之前奔跑带来的热度还残留着一些,和她商量道:“现在过去我们还能赶上最后一趟,游乐园的灯仍然亮着,夜景比之前会更好看。”
“是琴酒和伏特加吗?”
十六夜葵仿佛没听见他的问话,就着他的手仰起脸问他。
她曾经和工藤新一说过关于黑衣组织的事,他的描述也只可能是琴酒和伏特加,假如是这两个组织成员在交易时被慌不择路逃跑的海因·伯德撞见,继而被前者击杀,从逻辑上来说的确没有问题。
尤其在主线剧情开始之前,APTX-4869大概还没有制作出来。
——就好像是把漫画开头的剧情再现了一遍那样。
“可是……”
十六夜葵感觉自己的瞳孔有些失焦,少年的脸都变得模糊,让她分辨不清:“如果是新一的话,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怎么可能不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呢?”
她的声音轻到近乎于呢喃,左手去碰他的腰,在那层薄薄的衣服后面,是枪身的轮廓。
工藤新一的枪法很准这件事她早就知道,在从她这里了解过黑衣组织之后带枪防身也很合理……
她的大脑在疯狂地为他找着理由,可理智却仍在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十六夜葵牵着他的手放到眼前,满脸茫然:“但是新一,你的身上一点血都没有。”
被抓在手里的五根手指骨节分明,干干净净,白色的运动服更看不出他五分钟前还在凶案现场,大概只有脚下的运动鞋底沾了血渍,整个人都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这是警方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原因,却是十六夜葵所困惑不解的地方。
“有人死在你的面前,你没有去追离开的琴酒和伏特加,没有用枪攻击他们,也没有去管中弹的死者,你旁观了他的死亡,你甚至没有去扶住他。”
少女的表情空白,自顾自地往后说:“你看见了那枚子弹射入他的心脏,你知道他会死,做任何事情都是无用功,都没有意义,你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和衣服,这是正常的。”
十六夜葵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她不确定她对工藤新一的认知到底是对是错,用那些刻板的印象——如果人设可以被称之为刻板印象的话——去强加在他的身上,难道从一开始就是她的过错?
她仿佛陷入了难以挣脱的泥沼之中,强烈的矛盾感一次又一次冲刷着她的思想:上一秒她认为自己不该有那些“他应该怎样做”的近似于道德绑架的想法,可下一秒,她又会被长久以来的角色滤镜裹挟,那个声音对她说“工藤新一就该这样”“他生来就是这样正义的人”……
“新一。”
目暮警部所说的话还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十六夜葵想不明白了,她选择直接向面前的少年要一个答案:“你是被谁抚养长大的?”
我们葵宝是唯粉,有滤镜,但不是笨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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