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奉若也叮嘱大黑,“小宝还小,你让让他。” 大黑:“汪汪——” 遵命。 崔小宝扒着杜长兰的腿,畏怯又期待的看着大黑,大黑于他而言太大了,能将他完全扑倒在地。 然而大黑趴在地上,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懒洋洋晒太阳。 崔小宝头上微沉,宽厚的大手揉揉他的脑袋,男人的声音宽厚而柔和:“去吧。” 崔小宝终于鼓起勇气走向大黑,小手抚摸大黑的皮毛,顿时被那又硬又细腻的矛盾手感征服。 他脚步一趔趄趴在大黑背上,传来欢笑声。 杜长兰松了口气,对严奉若道:“明儿我给阿遥去信,就说小宝哄好了,让他不必担忧。” 严奉若沉默。 杜长兰:“怎么?” 严奉若看向院子里一孩一狗玩的开怀,神情微妙,崔遥知晓后未必开怀了。 半月后信件传至崔遥手中,他先是放下心,随后又气的磨牙:“臭小子一点都不把老子放心上,老子离京,竟然只伤心几日。” 严奉若委实了解崔遥本性,杜长兰之后也回过味来,啼笑皆非。 他每日散值去严府待一会儿,陪崔小宝玩耍,过后回府哄女儿。他哄崔小宝归哄,但没把初初带去。 一码归一码,不可混谈。 他正在给女儿念诗经,莫十七拿着里衣而来,“试试,看看合适否。” “绣娘的眼睛就是尺,不必试了。”杜长兰随口道。但紧跟着意识到什么,他笑问:“你给我做的?” 莫十七垂下眼,没应也没否认。 杜长兰乐了,把女儿放床上,他换上新里衣,还故意在妻子面前转了两圈:“非常合身,十七的手艺真好。” 莫十七唇角微翘,“你喜欢就好。”她在床沿坐下,握着女儿的小手陪女儿玩耍,头也不抬道:“长砚商队我交给归行了。” 归行是她之前的副手,人机灵又心善,还擅功夫,长砚商队托付给他,莫十七很放心。 杜长兰闻言一顿,俯身从身后揽住她:“那是你们父女心血,这就交付出去了?” 初初好奇的望着爹娘,听见阿娘道:“我用之前的积蓄开铺子,行商改坐商,将长砚发扬光大,也不算埋没了父亲的遗愿。” 杜长兰弯眸,亲亲她的侧脸,“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支持。”初初握着娘亲的手晃了晃,“初初,支持娘。” 莫十七笑颜如花,将女儿搂入怀中,一同靠在丈夫怀里,依恋的蹭蹭。 月色摇曳,可对影成三人,亦可三人归一影。 随着天色渐冷,杜长兰也愈发繁忙,陆续有地方官员回京述职,而西边战事也愈演愈烈。 戎人牺牲一整支先锋小队做饵,诱大承军士深入,虞玥也在其中。 边关将领着急上火,崔遥也气急道:“那些戎人真是冷血无情,老天天降巨石砸死他们就好了。” 半个时辰后虞玥等人回营,虽有些狼狈,但却没有人员伤亡。 一名前锋脸上泛着激动的光,“将军绝对猜不到发生了什么,我们被戎人包围时竟然天降陨石,堪堪擦过我军身边,将戎人的主力砸了稀巴烂,我们趁机逃回来了。将军说传奇不传奇…将军?” 崔遥一屁股墩儿坐在宽背椅上,震的他屁股生疼,一众武将将他团团围住,殷切又狂热:“国师可否预言,我军何时剿灭敌人。” 崔遥: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第247章 如此福星·二 边关诸将恳请崔国师做法…啊呸, 替天传意,助大承早日铲除周边宵小。 崔遥震惊,他表示极度的难以置信, 脱口而出:“难不成诸位将打仗等同儿戏, 寄望于缥缈鬼神?” 那古往今来的战争算什么?笑话吗。 将军干咳一声,解释道:“国师误会, 我等知晓一切皆在人为, 但战前有好兆头,大承男儿也更有信心。国师不知, 行军打仗士气亦是重要一环。数过往以少胜多之役,必有破釜沉舟, 视死如归之心。可见士气何等重要。” 成忱也跟着劝:“阿遥…国师…”他赶紧改口, 听的崔遥嘴角抽抽,死鱼眼盯着好友, 警告成忱莫发披风。 成忱笑笑, “也不必您做什么,您上祭台绕一圈, 告知众将,天命在大承足矣。” 众人目光殷切,大有崔遥不答应就别想出屋门的架势。 崔遥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张口道:“我就绕一圈噢。” “行行行。”大将军苍蝇搓手,笑的牙花子都出来了,淳朴的犹如乡村老汉。如果崔遥没见过对方杀敌的模样,真被哄去了。 底下人一天之内搭好祭台,崔遥一身雪白拖地长袍, 手执一柄青铜剑,剑长三尺, 宽四寸,剑柄坠有铜环,随着走动叮当作响,崔遥单手拿着有些累,遂双手捧之,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四面八方的目光虔诚而炙热。 崔遥:大承的边关交给这群人,真的好吗? 崔遥心中产生了动摇。这短短的几步路走的格外漫长,落在众将士眼中却是无比神圣。 下首的成忱心道,崔遥还挺会造势的,这一步一步走的,一只蚂蚁也别想活。 待崔遥登上祭台,大将军气沉丹田,高声喉:“吉时到,跪!” 祭台之下,众将齐齐跪下,其声势之浩大,连地面也跟着颤抖,黄沙飞扬,苍茫而豪壮。 崔遥执剑的手,微微颤抖。 杜长兰,救命啊! 天地静谧中,一声雄壮嘹亮的号角声骤起,鼓点随起,起初还是缓慢而坚定,渐渐地,鼓声加快,隆隆炸响在头皮心尖,浑身血液都要跟着沸腾了。 崔遥舞剑而动,他实在不擅长此,文不成武不就,连一段内蕴的祭告词也想不出,舞剑也不流畅,他想自己一定可笑的像一只猴子,甚至因为太过紧张,差点左脚绊右脚给摔了,幸好及时稳住才没丢大人。这一失误吓出他一身汗,只盼着鼓声快歇了。 满天嘹声中,青烟蜿蜒而上,大将军亮声而起:“天佑大承,势灭戎敌。” 众将齐吼:“天佑大承,势灭戎敌,灭戎敌!!” 鼓声号角声歇了,崔遥赶紧抱剑而去,谁知刚下祭台,两名前锋拦住他,抱拳行礼:“国师,我二人护送您回去。” 崔遥胡乱应下,好不容易回了住处,两名前锋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单膝跪下一脸赧然道:“国师,我二人为表兄弟,亲缘单薄,至今未说亲,如今家里只剩我的年迈母亲,此次对敌生死不知,能否求国师赐福,我二人不敢多求,只望一人能平安归来便好。” 崔遥:……… 我才是万事求神拜佛的那个信徒… 他愣神的功夫,二人已经磕头纳拜,崔遥只觉如坐针毡,浑身刺挠的寻摸,从袖中摸出一块巴掌铜镜,他上祭台前整理仪容之用。 崔遥给出去时就后悔了:给铜镜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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